第13节(2/4)

“若你不幸遇害呢？”

画彩苦思冥想一阵，笑说，“姑娘，我记得幼时你与二殿常去天镇玩，夏夜的蝴蝶谷边有一条鹿溪，就是这几日，天镇要祭鹿踩，许多男女都私约好，赶到那里踏玩呢。不如就去那里吧！”

焦侃云环顾周围，确认无人后低声：“忠勇侯这般不畏人言，想必要借保护思晏之机行与她待一。你去告诉金老板，后日开第二讲。去时小心藏匿在堂的忠勇营兵差，他们都神鬼没的。”

字里行间扯东说西，一会聊起幼时盛夏的蝴蝶谷，彩蝶翩然总落在她的手上，似乎偏她；一会谈到天镇里人人着钗环琳琅的银装，走起步来叮铃作响，他也好想穿一次；一会又突然转到清澈的鹿溪，说那么多人踩，不晓得会不会染足疾。

第18章 破碎的忠勇侯。

最后闲聊完两页，堪堪写不了，才在末尾挤了一行小字。

焦侃云翻了个白。

金玉堂外，风来坐在车前沿等候她，见她来，询问一步打算。

但是两个人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了，实在不知约他去哪里玩比较不突兀。

画彩认真记，顷刻理解了这番托辞的明之，当即去办了。

回到尚书府，焦侃云让画彩寻了一张拓有蝶的信纸，她要给楼柘写一封邀约信，那日自己拒绝的态度过于，现在说要去，实在令人怀疑，所以她须得先约他来玩，铺垫一番。

焦侃云说，“我们拟定暗号，先让接应人把东西转移。若况急，我掂量后不能转移，我会立刻背来，只要你的接应人每次都能闯，顺利将我带走，那么来日我将容复刻，也是一条线索。”

“好法，若是找到了密信呢？”

时辰约在祭鹿节当天，焦侃云已经猜到他会选此日，只因为祭拜鹿神时，天镇的百姓们都会穿着成亲时才拿来的华银装，而楼柘是只蝴蝶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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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封上写着“侃云大小亲启”，这么多年他一贯是唤她大小的，仿佛全世界她最为矜贵与麻烦。墨用的是掺了青蓝两金粉的朱红，信纸用的是澄心堂的，底面拓的是云。

“是。”他领命遁去，从密。

虞斯衡量后，“好，晚上，我会亲自在府外守着你。”

天镇啊，焦侃云回忆，也不能说是常和他去，在他没有谋害阿玉之前，确实由他的母妃带着，同阿玉一起去过那么几回，三人齐整地在谷中埋了东西。

说左右无事，愿意陪她去一趟。

他的轻功信得过，毕竟那日在寿王府，院门到室的几步距离，人就从思晏的房中消失得无影无踪，风来去追都撵不上。真有什么事，必然能第一个冲来。

字很丑。也是故意用这么丑的字。只因幼时楼柘的字极似狗爬，她说他的字丑，“字如其人，字若是不练好看，以后人也好看不了”，一向对很有追求的少年苦练多年，终于写得一手好字。

焦侃云松了气，又与他校对了一番细节才离开。

“那便不要写信了，徒惹怀疑。你直接去他府上，说我过几日要去蝴蝶谷，挖当年和阿玉一起留的东西，但是不记得埋的地方了，他若还念在与阿玉的手足之，就将地告诉我。”

焦侃云别过，“我堂而皇之他的府门，楼柘不到万不得已，绝不敢杀我，多是囚困，但吏尚书之女在他府上失踪了亦是大事，真的囚困，也不会太久。我有八成的把握，他不会杀我。剩两成，再分一成给你，也许你能救我。最后一成听天由命。”

，太案有线索查到了我的上，必要时给我扣上一嫌疑凶犯的帽，拷走就是。”

但回回写给她看的，还是那手烂的。仿佛是一脚踩在她坐的椅凳上，拿折扇敲在掌心里，着她的，贴脸在和她说：字好不好看，我说了算。

她不去信，画彩回来时，却带了楼柘郑重的回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