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节(2/4)

虞斯垂眸看她，低用脸颊碰了碰她的耳朵，轻声：“是吗？那你可知，以后每次上朝，我都要跪他了。”

虞斯“嗯”了一声，“皇贵妃冠六，聪慧冷，皇后既能与她制衡后多年，没有手段怎么行。”

“你想，在得知我刚战胜北阖之时，他若命我趁势将北阖战将全数消耗殆尽，直打到他们俯首称臣，我在北境，尚未回朝，绝不会有怨言，自然是一鼓作气，为他开疆拓土，但他第一时间接受了议和，选择停战，并签订盟约，承诺给北阖助旅岁币二十万，只要求他们不再犯边，可见他对北阖的惧怕。但这个举措，可以说是朝臣们为了百姓安居，不受战火侵扰，谏言所致，真正现他自卑之，是议和后反悔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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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，我睡得着。”焦侃云自嘲，“我算不算很没有良

“皇后娘娘对陈大人……不似我和阿玉那般，也不似你我这般，恐怕还要复杂一些。”焦侃云想起那封令陈徽默委顿哭泣的信，“真有之，利用亦有之。”

“我原以为似圣上这般专断固执的国君，会是……以殉国为结局，他一一个千秋霸业，那么至少战死沙场？不说至死不休，好歹会醉饮三千场，说过一番壮志豪言再倚剑倒，没想到，竟是死于后毒杀，最终躬蜷，匍匐狼狈，一切也都只是眨间，才说个三言两语，就断了气。”焦侃云无不慨叹。

，太上皇反倒要过来掺和搅事。

如今盘来，唯一让焦侃云意外的，唯有皇后。

听他解语，焦侃云的心静不少，便与他坦言，“这么说或许大逆不，但我当真庆幸……圣上驾崩，辛北和盟犹存，但东征之事会彻底被搁置，皇贵妃知人善用，定会劝说二殿，以后在军国大事上多多听取你的意见。”

焦侃云摇，想到楼柘接圣旨时的神，“因为他亲看见，他的母亲杀了他的父亲，也亲耳听到了父亲因何而死，前者给予他的震撼，会让他牢牢记住后者。他不会想重蹈覆辙的，所以他必然会听取皇贵妃的建议，个知人善用的君主，可以说是我信他，确切的说，是我相信有你在，他很难昏聩。”

“在想什么？”虞斯骑着在上慢悠悠地走着，寒风肆，他用双臂将她裹在怀里，“你已经想了一路了。”营众列队跟在后，脚步声在清冷的夜间格外响亮。

虞斯抿起角，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焦侃云慨：“今夜会有很多人睡不着了，不光是二殿，还有一从床榻摸爬起来，通宵等候消息的臣，以及北阖的人。”

“他只当我是唯一的武将星，还有一个原因便是，他弃用了太上皇留给他的老将，那些将军经验颇丰，战无不胜，我与他们手，亦没有十分胜算。太上皇分明是将自己的心腹将才都留给了他，他却因为畏惧二圣当朝，畏惧太上皇会在朝中遗留势力，不敢尽用，浪费人才，从而一叶障目，将我奉为至宝，想要拿我一人，又因得逞地拿了我，而得意忘形，生暴政之心。”

虞斯轻笑一声，“他可不会守国门。在许多臣中，他最是矜傲刚愎、威严赫赫之人，但常伴他侧的近臣多半都晓得，他才是最懦弱自卑的人。不然也不会反复无常了。

“因为什么？”虞斯挑眉，酸溜溜地：“因为你吗？他若知你信他，不知多么兴得意。”

焦侃云抬望他，忽然：“也许…他会是个好皇帝。”

至于柔嘉一定要现在杀了辛帝的原因……焦侃云觉得，柔嘉亲所述的“武将层，盛世兴起”不过是一方面，另一方面，恐怕还是多年来对辛帝的厌憎堆积压存，在皇后被辛帝囚困冷、以毒折磨的时候，爆发了，柔嘉会想，她自己心中也藏着一个人，每日对辛帝虚与委蛇，装模作样，倘或哪日这份背叛，自己的场恐怕和皇后别无二致。毕竟辛帝只因一枚渊渊友，就窥破了皇后的异心，自己又能装到何时？她装够了，索就为自己最真实的望活一回。

“多罗这会儿可能已经得到风声，抱鼠窜了吧。原本以为祭祀大典之后能得到确切的联合结果，没想到短短一天局势急转而，如今不仅不会有人附和他的东征计划，楼柘更是要找人一路把他杀回北阖，若是不幸死在半上，北阖王那封手书可就真成了谶纬之辞了……”虞斯将她送至焦府门前，并不打算离去，只示意副手留一些兵卫把守焦府，其余人回营队，“我今夜守着你。”

“他说自议和起，日夜不安，可见此事在他心中扎了，仿佛是为了证明自己并不懦弱，并不怯惧，他才宣称要这千秋霸业，宣称要将北阖寸草诛尽。倘若没有我这个武将星，他不会这么猖狂。可他哪里又像你一样晓得，我也只是个会血受伤、会泪疼痛的人罢了，不是什么千年将才，更不是真的能稳胜券地对抗所有外族联盟大举攻，我也会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