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2/2)

“刚到。”卢元礼从背上一跃而，将手里剩几个包袱也扔屋里，“妹妹这是要走？”

“大兄上都是汗味儿，熏到我了。”苏樱缩手，那笑也跟着收敛得无影无踪。孝之中无论如何都不该笑的，哪怕她对母亲的死并没有太多哀戚之，甚至还隐隐觉得解脱。

有他在，她跑不掉。

“没，”卢元礼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她，“快到天时听说妹妹要走，我昼夜兼程跑回来，累死了两匹。”

苏樱闻到男人烘烘的汗气，夹杂着连日奔波的灰土气，哄哄的一齐钻鼻里。卢元礼在笑，绿睛亮闪闪的，一森森的白牙，让人想起狼或者其他什么恶兽的獠牙。苏樱伸手，指尖轻轻在他领，忽地一笑：“别过来，臭。”

包袱东倒西歪扔在他脚底，他是知了她要去锦城所以赶回来阻拦，还是只不想让她去尼庵？苏樱思忖着：“多谢大兄，不过大兄的事可都办完了？”

“不消妹妹去，我替妹妹办了，”卢元礼大步星走来，“妹妹安心在家等着就好。”

苏樱回：“大兄几时回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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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算了，应该等她到了尼庵再去堵，荒郊野岭，四无人，想怎么样，就怎么样。

这是搬老夫人来压他吗？听说她近来一直在老夫人面前献殷勤，哄得老夫人言听计从。卢元礼勾一笑：“放心，耽误不了。”

欺向前，看见她平静之微微颤抖的衣袖，她是怕呢，撑着不肯来，越发让人心里。一步步近，她一步步退后，直到后面是墙，退无可退，卢元礼忽地俯，鼻几乎要碰到苏樱的鼻尖：“要么我陪妹妹去尼庵吧，荒郊野岭的，免得妹妹害怕。”

若只是为了不让她去尼庵，不至于如此张，那就是知了她要回锦城。可卢家上除了卢老夫人没人知这个安排，又是谁透漏给了他？苏樱轻轻摇：“大兄真是的，我的事有什么要呢？若是耽搁了安葬父亲，大母肯定要担忧，大兄还是快些回去吧。”

苏樱不敢说是，婉转答：“大母命我送母亲的灵柩城火化。”

其时太刚刚过屋脊，金红的光芒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上，明暗之间，她中带笑，如风面，碎金，卢元礼觉得心突然停了一拍，不由自主浑一僵：“什么？”

从开始筹划脱，她便将要务放在了摆脱卢元礼上。卢家要护送卢淮的灵柩回乡安葬，她明里暗里使劲，说动卢老夫人将这差事派给了卢元礼，十天前卢元礼扶柩离开安，来回路程加上安置葬至少要两个多月，而她在卢元礼走后立刻提离开卢家，算好了等卢元礼回来时她已经回到锦城，可卢元礼怎么这时候突然回来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