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(2/2)

“你以为只有康白？”阿夫人抹完了药，啪一声放药盒，“裴羁只怕也是为那个叶苏来的。”

“伯父。”张法成还想再说，阿夫人打断他，向张伏伽：“大哥，你就让法成去办吧，他虽然蠢笨些，对你却是忠心耿耿，裴羁显然来者不善，有法成照应着，你也好有个防备。”

“你太疏，看人看事总是不能留心细节。”阿夫人慢慢在榻上坐，“今夜我观察了很久，裴羁从门后就一直盯着叶苏，那个叶苏看他的神也古怪得很，我总觉她对裴羁，似乎比对康白更熟悉亲近，你这次，惹到不该惹的人了。”

“你伯父不会让你动他的，”阿夫人思忖着，“我担心裴羁是为了账目的事来的，他现着。”

府中刁斗报着时辰，已然丑正了，张伏伽转离开：“弟妹，法成，你们快些休息吧，时辰不早了。”

“那又怎的？”张法成，“这里是我的地盘，不信他能翻大浪。”

“我也没什么事可让他坏的。”张伏伽摇摇，“他想查什么，就让他查吧。”

“怎么可能？”张法成还是不服，“就算裴羁认识她，又怎的？他如今在我手里，老实就算了，不老实，一刀杀了。”

张伏伽沉着，许久：“好。”

张法成一直送到门外，待到他彻底离开，这才返回屋里，捂着脸埋怨：“娘，样就行了，你手也太狠了些！”

前几年王钦掌权时，几次三番要他增加赋税，又要他献贡品，还曾派了个监军来监视，后面王钦倒台，那监军被缉拿归案，朝廷并没有再派新的监军过来，他以为是朝廷信任他，还曾暗自庆幸，没想到裴羁竟亲自来了。也许真是要拿他什么错，好对付他吧，但他问心无愧，由他去吧。

“你呀，真是狗改不了吃屎，将来早晚在女上栽跟。”阿叹着气，取了药膏给他涂抹了伤，“你先前去私宅那些人才着你理了，你又来，还扯了康白，给我惹多少麻烦！”

“康白不过是个贱胡商，我要他的命易如反掌，母亲怕什么？”张法成不服气。

“怎么可能？”张法成不信，“我打听过，叶苏在沙州待了一年多了，裴羁一直在安，他们怎么可能认识？”

法成答应着，又，“伯父若是不方便的话，裴羁由我应付，绝不让他坏你的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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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地盘？”阿夫人冷冷看他一，“河西如今是你伯父的地盘，将来是张敬真的地盘，跟你有什么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