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(2/2)

她微侧过，视线往后云集的官员转了一圈，见其中有人视线闪烁，亦有人满面正气颔首。她不评价，只是微笑，微笑向李纲：“天人向我们让渡权力，就是要我们承担相应义务。若连这觉悟都没有……”

季卷立在台，遥遥向他问：“这是有人劫囚车？”

季卷笑了：“我要不把这些大贪贪公开杀了，让人以为皇权更替，只关乎，并不影响民生，才是真正动摇天人心。我就是要大办特办，不仅让全京城，还要传讯天，叫所有人知我对国之蠹虫零容忍，为官为相，不替万民谋利，纵煊赫一时，也定被追责定罪。”

她往临时建好的刑场、自远方押赴而来的囚队，以及一双双或绪激昂，或只图闹的睛一挥手，：“今天这公审，必不会只发生一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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带里翻所有银两，往燕军面前扔，边扔边往御街跑，一步三摔，依旧爬起，踉跄着要去抢最近的位置。

队分两支，仪仗齐整的燕军队伍满面肃穆，另一支由江湖人组成的队伍虽也竭力绷得正经，仪态终究散漫得多。领在最前的皂衣男人甚至还一连病容，掩咳嗽着，手上一柄艳红短刀尚滴着血，就被他收袖中。

季卷没有再回瞧神态各异的人，踮脚眺向带王黼、梁师成二人游过全城，正将他们一步步押往此地的队伍。

“那还能有假？”季卷也在笑，“我何时说到不到过？”

她正对着太常少卿李纲。若无朝廷中这些不大不小的官员在她城后相助，京中权利替必不会如现在这么稳当。这其中固然有识时务者顺势而为，也有如李纲这类官虽小，犹有报国志的文人书生，早在她上回抵京时就已暗通款曲。她并不许以官厚禄，只与他们一君协定：若他年她能如约收复燕云十六州，攘除北方边民之患，他们要为她效力至少三年。

她已如约完成承诺，因而李纲已彻底转换了立场，此时见御街两旁，观者愈多，皆探探脑，要看她是否真能尚未即位，就将位列三公的显赫官人当街问斩，不免替她考虑：“初即位，难于诛大臣。连三公都能一朝问斩，此事传，未免动摇天官吏之心。反倒二位王爷谋反，才当大加渲染，震慑宵小。”

旁边商贩叹：“我听说老李过去在京西的产业大的很，家里院的奢侈程度，不亚于京城一些贵人别院，倒霉被王太宰那应奉局列上了单，直接把他的家都抄没收公了。……这位大人，您说的那个什么公审公判，是真要当众把这两位……两贼，问斩不成？”

在刑场站定的苏梦枕冷冷：“我已派人追查幕后主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