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终章 风起(2/6)

“臣……臣……臣……臣也年迈，只要有臣可以的事，臣万死不辞，可是这领兵迎敌，臣……心有余而力不足……”

十来位重臣也纷纷跪劝止，连几个武臣都顺着场面，连连说“不可不可”，萧景琰叹息一声：“诸卿之意，我自然明白。可是之不附，将蔫附？大梁的生死存亡，岂不比我一人安危更加重要？”

赤焰旧将所代表的是祁王时代的兵制和用将方针，要搁在平时，阶武臣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阻碍这些人地位的提升，可现在是战时，狼烟近，危在旦夕，只要有人肯到前方血战，他们当然是大力赞成支持的。

“老……老臣已经年迈，只怕难当重任，还请殿……”

“哎呀，”淮翼侯反应还算快，立即拍着脑门儿，“沈大人不提醒我还忘了，今天早时我还跟家说呢，让他快把草场里的所有良检查一遍，朝廷一定用得着啊！”

梅苏被他一喊，这才转过来，有些茫然地问：“沈大人说什么？”

“淮翼侯，正准备跟你说呢，”沈追在一旁言，“你的玉龙草场不是养着七百多匹吗？听说那可都是战标准驯养的，上次猎时你自己还说，王公亲贵世家弟都来你的场买……”

“这些来跟沈追说吧，”萧景琰毫不容地截断了他们的话，“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尽快驰援北，阻止大渝和北燕继续南，收复失地。负责北境的尚军新败，齐督帅阵亡，军心不稳，这十七万的援军北上，需要一场速胜来稳住大局。所以本决定……”

他这句话一问，殿的武臣们差不多全都绷了，尽皆低不语。大梁这十多年来，战事主要集中在邻大楚的南境和邻西厉的西境，其它地方起的狼烟，多由靖王时代的萧景琰前去征讨。今天坐在这里的阶武臣中大多数已经久不经战事了，更何况有些还是世袭的，地位虽，其实没什么用，素日里也就是贪渎克扣一军饷，等哪里了饥民暴动、盗匪占山的事，再由朝廷指派挂个指挥之职去捞军功，差事全靠中层军官去办，获利者却是他们。所以认真说起来，在萧景琰这样征战的人中，他们甚至算不上是真正的军方，要指望他们去打仗，那还不如让士兵们自杀快一。但这些人在京城的人脉关系却极广，也都是世家的背景，若无适当的机会和理由，还真的不能轻易动。

“苏先生，您也来劝劝殿吧。”沈追觉得近来太的态度转变，好象又特别这位麒麟才似的，未及多想，已经开，“京里没有主持大局的人，人心会浮动的！”

“殿说他要亲征！”

“怎么不说话？”萧景琰语声如冰，“衡国公，你说。”

萧景琰冷着脸，就象没听见他说的话一样，不过视线总算已经离开了他，移向其他人。很快，这些或“老迈”或“病弱”的武臣们都纷纷绞动起脑来，争先恐后地想要说明自己家里也有哪些“朝廷用得着”的东西……

他话还没说，议事厅里已经唬倒了一片，沈追接连冲前几步，大叫：“请殿三思！如今国势危殆，陛又……又御不安，正是需要殿坐镇京师的时候，万万不可亲啊！”

听到这个提议，萧景琰沉了一。国家势如此，赤焰旧将们当然不可能置事外，这个他早就想过。可是细细分析来，也只有聂锋可以独当一面，偏偏他的嗓音有问题，指挥起来难免不方便。而其他人细想起来，为大将足矣，但还不太胜任主帅的职责。

话虽如此，但谁都不敢说他此时征会引发什么样的朝局变数，心腹重臣们急得直冒火星，偏偏朝廷现在能派去打仗的人确实没有几个，更何况如今的局面不是小阵仗，不是临时提升几个中层军官就压得住场面的，而是大梁十多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，一时半会儿要找可以替代萧景琰的人，那可真是不容易。

“对了殿，”绞尽脑后，蔡荃突然灵光一现，“已复职的几位赤焰旧将正堪重用啊，虽说……刚刚平反就派上战场有些……呃……不过国家危急，他们也是责无旁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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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此，萧景琰的目光不由地移向了大厅的东角。那里树了一面挡屏，屏上悬挂着一幅详细的北境地图，一个修的影正站在图前，负手仰面，凝神细思，看神态仿佛一儿也没有被这边的吵闹所影响。

“那淮翼侯呢？”

梅苏立即一皱眉，抬看了萧景琰一，虽未说话，但反对之意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