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(2/2)

沈乔，似乎也放心了些：“那就好。”他顿了顿，又，“有事可以找我。我想我们……还是朋友。”

“他欠的是你们一家人，谁动手都是一样的。”沈乔说，“你希望程望不要沾血，但他不沾血，你们都没办法活去。”

他一边说着一边断断续续地咳嗽，血迹在床单上愈发密集。沈乔看着，只得劝：“你别……你也要为黎荣想一想，你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话没便被程望打断了，“一没事的，别担心我。”

“我知。”

那张病例单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，但沈乔看到的只有最底，胃癌初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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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顿时陷了沉默。良久，沈期忽然问：“如果小霖和阿望一样的事，你会怪他吗？”
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沈乔似乎有些动怒，声音也冷了几分。

这是他们达成协议的一分。聂立钧名有一块地，从前是离岛沈家的产业。沈乔一直想拿回来，却找不到途径。

以沈期生活的习惯，他得这个病并不奇怪。但谁能想到这真的会发生呢？

沈乔无奈，只得默不作声。程望闭上，仿佛真的十分享受：“那块地我会过给您，您放心，在账面上这笔易不会有任何问题。”

“我一直想问您为什么这么执着这件事。不是不知原因，而是想听您亲自说。”程望幽幽，“您对聂先生到底是什么？他很您，你们也不像是他一厢愿，但我不觉得您对他是对人的态度。”

沈乔了医院，第一就看到了门的程望。他夹着一烟，懒懒笑：“这是个好东西，难怪您那么喜。”

“我不怪你，木，阿望是更好的合作对象，我不会得比他更好。”沈期幽幽，“我恨聂立钧，他死的再惨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恻隐。但动手的人不该是阿望。”

病房里又是一阵沉默。良久，沈期骤然笑，苍凉中蕴着一丝释然：“是啊，我们还是朋友。”

“我对不起他。”沈期说，“我只有他了。你放心，我们会好好的。”

“我要他记得……我不喜他那么！阿望……他杀的人太多了。”

“不会。”沈乔摇摇。“我舍不得。”

“如果不是聂先生，我不会那么顺利地打听完他堂兄过的所有事，所以我替他转告您一句话，沈先生。”程望浑然不觉，他直视着沈乔的脸，一字一句，“聂先生说，他很想你。”

“是啊，舍不得。木，你当然可以舍不得。”沈期疲惫地阖上，“这个世界上小霖的人很多，他了再大的错事，也总有人护着他。可阿望，阿望他只有我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