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爱不死(3/3)

en的银质托盘，盘中稳稳放着冰镇的玻璃瓶普纳，旁边整齐摆着一迭压着白亚麻餐巾的晶杯，银勺边是几片切薄的柠檬。

他将托盘放时，指尖收得极轻，像怕惊扰这间屋久未动的静谧。

“沉小，晚安。和沉先生……最近相还顺利吗？”

安琪看着他，像是终于承认了自己的不顺，轻轻靠在矮凳边叹了气。

“如你所知，我们并没有一起大。”她说，“不是真的像兄妹那样了解彼此。”

“我们走得近了一些。”她声音低低的，“虽然我有时依然不敢确信他到底是站在我这边，还是依旧防着我。”

安德鲁没有立刻回应，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神，随后轻声说：“我认为，世界上任何一段关系都没有绝对的亲密或疏远。”

安琪饶有兴趣地听着这说法，笑意没到底。

“和利益都在不断变化，即便一时看起来忠诚，也可能某一天被现实挑战。”

她停了一，神落在他手边的托盘上，又落回他脸上，“那你呢？”

安德鲁轻轻，“现实世界并不太需要我。沉家是我为数不多能奉献的地方。”

“所以…”他声音淡淡的，净得像是书页上的铅字，“只要沉小需要我，我一定会绝对的忠诚。”

她闻言笑了一，语气着调侃，“这不是和你刚才说的‘没有绝对’背而驰么？”

他没有回避，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她。

“我说的是世界上没有绝对。但对我来说沉小一定是例外。”

柠檬里的冰块还在往上浮，她却觉得杯沿发。

她低喝了，却没有再看他一。

安德鲁像是察觉了，他很快轻轻一笑，恢复如常，“只要沉小开。”

他说完，收起托盘边的亚麻巾，把那瓶轻轻推近她手边，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他起忽而停住，目光落在她微微的发尾上。

“抱歉冒昧，但沉小最好不要发睡，会引起痛。”他轻声说。

她愣了愣，抬手摸了摸后颈，才意识到自己泡完澡后发还在滴。

她没有回话，只是看着他。

安德鲁像是从她的沉默里读到了默许，稍稍欠走到橱边，取风机。

他细心调好温度，回到她后，略作停顿。

“会有些，如果不舒服请告诉我。”

她没有回应，只是低拉了浴袍领，轻轻将偏向一侧。

温的风来，空气中带着洗护用品残留的玫瑰和柑橘香气在发间细细穿过。

他的动作格外轻缓，像怕惊扰这静夜。

他偶尔用指腹将发丝分开，动作节制而稳重。每一次拢起与放，都像某近乎仪式的耐心。

温的风安静地拂过发丝，安德鲁轻轻理顺她靠近耳后的发。

他的指尖不经意碰到她耳畔，极轻的一仿佛羽掠过，又像海边来的初夏夜风。

她意识地微微一动，像要抬，但终究什么都没说。

安德鲁指尖顿了顿，随后迅速移开，依旧温和地把剩的发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