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金罗刹女 第70节(3/4)

，眉宇间一派舒朗从容，即便兹事大，即便关乎生死。她拿不准他在想什么，便更觉得他远的令她难以碰。

也许她从来没懂过这个人，所以他不属于她，只能遥遥望着，就像是一清光，照在心上，却照不穿经年累月留的遗憾。

方巧珍离去，他目送她走巷，然后回，依旧打开铜锁，迈昔日的家。拂过尘土，坐在树。光透过树叶洒来，也变得密密匝匝。

手放在膝上，握成拳，还是难掩微微颤抖。他知自己心里还是怕的。这是最坏的结局，偏巧就让他赶上了。

吐纳两气息，让自己镇静来。前路一清二楚，如果原计划行事，他和蒋钊两个人未必能甩得掉追兵，对方势在必得，派多少人尚不可测。何况目标本不是他，而是沈寰。现在的沈寰不再是功夫卓绝所向披靡，一个刚刚生产过的女人，力心力都不济，自保不易，遑论保护孩和一众人等，无异于拉着全数人一送死。

想着那样的落局，觉得一阵凄惶，慢慢地倒把心里那恐惧冲淡了。他知自己能什么，该什么，那么，也就不必再胆怯。

安然的靠在椅上，享受一个宁静的午后。他阖上，让思绪追逐着记忆里相识、相逢、相知的画面，一帧帧的，鲜活如昨。五年的时间，属于他和她，不不短，足以一生一世。

天已向晚，蒋钊拾掇好车，房中来找顾承。

“你倒好兴致，”他见他独坐品茗，意态疏懒，不由一笑，“就要见到儿了，还这么沉得住气。东西我都收拾利了，再过一刻启程发。”

顾承不接话，只笑着让他坐。手边放着一只锦盒，他推到蒋钊面前，“带上它，里面是我之前兑好的银票，还有这间屋的房契，将来如何置还是她说了算。蒋兄是个稳妥的人，我把他们给你，希望你替我照好。”

他们？蒋钊眉峰如聚，“你什么意思？我没听差罢，怎么像是托孤？”

顾承笑了，并不否认，“蒋兄等上路，还是换装扮，尽量不叫人认。一路辛苦，多蒙你看顾了。”

他拱手，真真切切的在托付。蒋钊讶异，盯着他询问，“究竟发生什么，你不和我一起走？还是你另有打算？”

顾承低一刻，再抬首，言简意赅的对他讲明缘由，然后沉，“你告诉她，我觉得现在城会合有些冒险，决定借着去办生药材先绕祁县，之后再去邢州找你们。路上大约要费五天左右。教她不必担心，这样更容易掩人耳目……”

“等等，”蒋钊何等锐，立刻截断他的话，“你，你不要跟我说，你打算骗她，实则却留在京里？什么取祁县，你本不会去，对不对？可你留在这儿能什么，等着他们上门抓你么？”

他声气渐，顾承便笑了笑，安抚，“稍安勿躁。我方才已经说了，忠王的意图和我们早前猜测得差不离，他要抓的人是她，完全合乎理。我不过是个诱饵。那么还有什么比把诱饵留在他前，更能让他觉得安心的办法？”

蒋钊咽了咽唾沫，直觉匪夷所思，“你留，让他把你扔诏狱？然后呢？为撬开你的嘴，让你生不如死？不可能，别说她了，我也不会同意你这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