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旋,最重要的是用不着天天起早去衙门里应卯了。
小书童捧灯听了刘鉴的吩咐,急忙钻船舱,招手对船夫说:“舟
过来。”
撑船的老汉其实没听懂这孩讲什么话,只听到一个“来”字,于是凑近了问:“小哥儿有啥事?”
“敢问尊翁,舟行至此,是何所在?”书童摇晃脑地话音刚落,舱帘一挑,从里面飞
半块西瓜来,
答答地正扣在捧灯的后脑勺上。
“劳驾,老大爷,这是到什么地界儿啦?”捧灯急忙改。
“哦,前面不远就是通州啦,”老汉一边笑着替捧灯捡拾上、
上的瓜
、瓜
,一边招呼舱里的客人,“两位大老爷若是乏了,一会儿不妨在通州歇歇脚,去码
上买
东西吃,等太
不那么毒了再走也成。离北京很近了,天黑前怎么也能
城的。”
听到船夫的话,宋礼笑了:“这话倒也不错,我作东,咱俩上岸吃东西吧。这几天在船上吃得实在不怎么样。”
宋礼在衙门里对属是很严厉的,但平日
还算宽厚,
事又不大拘小节,几天来刘鉴和他相
得倒是十分
洽。刘鉴本没有
船的意思,听宋礼这么说了,倒也不便扫他的兴:“那
官就却之不恭,叨扰宋大人了。”
时候不大,客船就停靠在了通州码。这地方乃是北京东南的门
,
陆
通汇聚的枢纽所在,虽然地方不大,但确实繁华得很,码
两侧更是人
涌动——
“来哦!来尝尝,真正大顺斋的糖火烧!”
“小楼的烧鲇鱼,又鲜又!”
“老客,来坐吧!来碗凉茶,消暑又解渴啰!”
宋礼、刘鉴、捧灯并一个宋家的才,四个人弃船登岸,一路走来,边观赏市井风光边闲聊。宋礼随
说:“听闻贤弟是北京本地人,这趟差事可遂了你的愿,荣归故里了。”刘鉴摇
笑笑:“小弟老家是在北京西北玄平坡
坎儿,那地方叫虎岭儿,离城很远了,不算是北京人哪。”
宋礼“哈哈”笑了起来:“怎么不算?这才到通州,听你的腔调都变了,北京味越来越重,再没直过——没想回老家看看?”
刘鉴继续摇:“爹娘早没了,又没媳妇儿,家里就剩座老宅
,几个看宅的老
才,破败得不行,回去有什么好看?”边上捧灯
话:“大人故居,
婢也久未履足矣。”刘鉴朝他一瞪
:“闭嘴!我还没死呢,怎么就故居了?!”
说说笑笑,终于在一家门脸不大的酒店前面停了来。刘鉴举起手里折扇一指:“这店名有趣儿,
去坐坐如何?”“好啊。”宋礼腆着个大肚
早就走累了,脑门上全是汗,油光光的,闻言连忙
。
脚还没踏店门,伙计早就迎了上来:“就候着您二位呢,看这大
天儿的……您里边儿请,想来
儿什么?”一面往里让,一面招呼店里:“老客两位,拧上冰手巾,凉茶伺候着您哪!”
刘鉴随着伙计往里走,一边问:“你这店名有意思,‘四惠酒家’——是怎么个四惠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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