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节(2/5)

捧灯急忙媚笑着改：“爷您最疼小的，赶说吧！”

捧灯听到话不对，只怕有暴栗跟在扇后面，赶岔开：“对了，爷您本来想找皂隶，后来碰到个王远华，就改找老儿，如今又要去看乞丐墓，这究竟是是为的什么呀？”

刘鉴告辞门的时候，却又似有意似无意地问了一句：“老先生，当时和你一起踢打沈万三的，统共多少人？”常想了半晌，支吾着说：“总得十几二十吧？得很，也数不大清楚。”刘鉴轻轻叹了气，推门就走，那老书吏在后面打躬告辞不迭，却不敢送门去。

刘鉴又好气又好笑，赶示意捧灯帮老书吏接过貔貅，然后缓缓踱屋中：“沈万三一事，系重大，已经有朝廷员禳解，你千万别多事，免得惹祸上。”老书吏连连，然后又问：“那这红绳……”刘鉴随手捻了捻红绳，安说：“我给你写一符，贴在屋梁上。红绳可以不系，纸人还得镇在貔貅边儿。只要这个月不门，过了七月，便可保你太平无事。”

捧灯跟着走了半里地，终究还是耐不住，压低声音问：“尊主原不愿往，今何以改弦而更张也？”

刘鉴停脚步，抖开折扇，正说：“捧灯，邢台紫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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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鉴随回答：“我找皂隶，也不过是想知谁主持了这八七四，既然看到王远华，不用猜，那定然是姚少师的主意了。姚少师和邢台一脉渊源很，用的法门也都有来历可循，那他们打算什么，就已经是板上定钉了。我现而今去瞧沈万三的墓地，只是查一那乞丐究竟是不是我想的人。”

刘鉴四里瞧瞧，随问：“老先生可有什么亲眷？这些天叫他帮着买儿吃柴。”老书吏应说：“官恰有一，是个瓦匠，让他门去采买就是了。”刘鉴，看捧灯已经准备停当，就提起笔来，蘸饱了朱砂，在黄纸上写一正梁符，偏又问：“老先生上怎么称呼？”老书吏忙称不敢：“官姓，单名一个常字。”刘鉴把他名字填在符上，左手拿起来递给常：“这符却得老先生自己放去梁上，并且得使左手。”

“杀乞丐是假，转龙气是真；找金是假，寻海是真。刘秉忠天奇才，造成大都，引来白浮泉。只是这都连着蒙古的龙脉呢，又要断了鞑气运，又不能破了北京的文，难得很哪。”

从抄馆来，时间已经过了正午，太一晒，满地尘土都蒸腾起来，灰蒙蒙的一片，更加显得暑难当。刘鉴就着捧灯递上来的茶壶啜了一，然后“噗”地朝后一，好象要把晦气全都吐走似的。他指指北边说：“你不是一直想看沈万三埋在哪儿吗？咱这就过去瞧瞧。”捧灯大喜：“尊主英明，尊主睿智！”撒开跑在前面，跑了两步，想起不对，蹩回来跟到刘鉴后，赔笑说：“爷……您先走着。”刘鉴白他一，慢慢往校军场北面走去。

捧灯听得越多，反而越糊涂：“啥行台走台的啊，那八七四您也一直不说是怎么回事。”

刘鉴沉一：“最好别门，尤其别近，保你没灾。等过得七月，填星在东，就算度过了这一劫。这事儿很是凶险，你千万别张扬，也别说我帮过你，如果多生事端，祸事更大。哪怕是你儿，最好也甭多说。”常回答说：“我家小亮儿最规矩，不会生事，大人您放心。”

捧灯似懂非懂，却也不禁咋：“好厉害，好讲究！爷您是怎么知的？”

常左右张望，捧灯倒也还算机灵，早搬把椅过来，伸手就要抱老。老如何敢应，推让了几，最终还是被扶了上去。刘鉴从袖里摸六枚制钱丢给捧灯：“拿这个叠起来，压住。”常哆哆嗦嗦放好了符，叠上铜钱，这才颤威威爬椅，朝刘鉴打拱作揖：“大人，如此就可保没灾没祸了吗？”

，这玉貔貅虽然不大，也有七八斤分量，老书吏双手捧着，又怕折了纸人，又要开门，显得甚是狼狈。见了刘鉴主仆，他满脸喜地问：“大人可解了我的祸事吗？”一边还要作揖，踉跄踉跄地差就摔倒在地。

说着话，朝捧灯招招手。捧灯早就跃跃试，看见主人招呼，忙不迭从布褡裢里掏朱砂盅，倒一在小瓷碟里化开，一边自夸：“仆早知尊主神通，扶危济困，故特备朱砂黄纸于此。”老书吏在旁边连声附和，全不正常书童是应该带着文房四宝的，而这文房四宝里可没有朱砂黄纸。

刘鉴哼了一声：“你要是再不说人话，休想听到半句。”

刘鉴抬起扇来了捧灯的：“我虽然不曾行万里路，却读过万卷书。所以平日介叫你多学多思，光拽些酸文假醋，用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