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5/5)
才拿了那片给刘鉴看过的琉璃瓦，找个僻静地方，左瞥右望，确定四
里无人，扛架梯
就爬上了殿
。
宋礼心思
锐，
力无限，所以甚得永乐爷的
信，但他
重、肚颇大，行动起来却就没有那么灵便了，况且这屋是从来没爬过的。爬两步，低
看一
地面，觉得
，就
气歇一会儿，再往上爬，如此反复，等哆哆嗦嗦到达殿的时候，天
已经全都黑了来。
宋礼把瓦片放上殿，瞬间那字就又显了
来，在黑暗中却似乎非常的扎。宋礼小
肚筛糠，差
没一跟斗栽来——以这
度，摔去八成就呜呼哀哉了，二品尚书、督造总监要是摔死在了工地上，肯定名传千古。
好不容易稳定心神，他这才从袖里取刘鉴给他的纸符，放在瓦片上，又怕被风
走了，只好佝偻着，张开双臂来遮挡。然后掏火引纸媒，小心地燃着了。火光闪过，突然一阵轻风，起个旋，尽了残余的纸灰，只见瓦片正当中逐渐浮一条红线。红线从左半
缓缓右行，如同血
一般，直到拦腰将瓦片分成两半。
宋礼吃惊之余，急忙用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嘴，左手还是牢牢地抓住瓦片的边缘。血线把瓦片分成两半之后，随即向两侧弥散开来，一
冷光闪过，琉璃瓦如同刀切一般断开。一半“刷”地
到檐边，另一半还
在宋礼手中。宋礼被这一幕惊得呆立当地，半晌才回过神来，却几乎直不起腰。他又等了好一会儿，看看再无异状，才大着胆把那半片瓦也取过来，并手里拿的，用块手巾包裹了，揣
怀里。
对于他来说，殿又是一趟苦差，也不必细表。离开工地，他打
扬鞭，急匆匆就回工曹来见刘鉴了。
“前因后果，如此这般，贤弟，这该如何是好啊？”宋礼说完经过，目光期待地望着刘鉴。
刘鉴坐在对面，睛直勾勾盯着摆在案上那两片断瓦，沉
了一会儿：“如果我所料不差，这肇事的元凶应该已经来了……”
“难是……”宋礼也好象若有所悟。
“还不能确定……宋兄，这批琉璃瓦是在哪儿烧制的？”
“唔，京城雨
山畔。”
“那就确凿无疑了，确实是缑城先生！”刘鉴用扇一拍大。
方孝儒，字希直，号逊志，时人称为“缑城先生”。当初永乐爷要他起草登基诏书，他
决不肯，
了逆鳞，被永乐爷捉起他的家属亲眷来，当他面一一砍，其余十族充军、
放的，不可胜数，最后更将这位缑城先生当街腰斩。据说有那逃过一劫的弟门生，偷偷捡了他的遗骸，就安葬在南京聚宝门外的雨山上。
听刘鉴叫“缑城先生”的名字，宋礼猛
一凉气：“我就说是他，可……心里还存着万分之一的侥幸……”
刘鉴：“是啊，地也对，再加上琉璃瓦骤现血纹，齐腰而断，那便是缑城先生被腰斩之象了。想当年，姚少师就料到此人若被刑杀，必定作祟，所以劝当今圣上忍一时之羞，不要杀害此人。然而圣上听信馋言，反倒尽诛了缑城先生十族。事已至此，工为什么要在雨山畔烧制琉璃瓦，这不是自讨苦吃吗？！”
宋礼摇叹息：“禁城的琉璃瓦当然不是在那里烧制的。现在所盖的大殿位于禁城东南，名叫崇智殿，是用来聊备以后中元节开盂兰盆会之用的。王远华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