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节(3/5)

：“难会有冤魂跑来害人？”

刘鉴撇撇嘴：“什么冤魂，你见过吗？”

捧灯一缩脖：“没……没……”

“什么妖鬼怪，那都是瞎扯八挒，”刘鉴喝一豆浆，教训捧灯说，“无论怨气还是灵气，都不过一气而已，上通着天极，连着地脉，能够影响一个人甚至一个国家的运程。但这东西是没意识的，更成不了什么人形，什么鬼狐仙怪，都是村夫愚妇瞎编来的。就是有你这黄孺到胡扯，才会招人骂我江湖骗！”

捧灯赶分辩：“爷，我可没跟那袁尚宝说过些什么！”

“还用你说？看看你，就让人瞧轻了我！”刘鉴说完，一推碗筷，“吃好了，赶回去睡觉去。”

于是两人回去柏林寺，整整睡了一天一宿，这才把绷的神经松弛来。等第三天起了床，捧灯先想起来，着脚大叫说：“啊呦，差忘了那亮了，王远华不会真把他给祭了大钟吧？！”

刘鉴刚漱完，拿起折扇来轻摇了两，笑笑说：“有我那封信，王远华应该不敢胡作非为。”捧灯问：“爷，您信上究竟写了什么？”刘鉴简单地说：“他搞那么多样，我虽然看到了，终究不司其职，不会理他。可他若是伤害了人命，嘿嘿，我就要上书去弹劾他。他以为背靠着姚少师，就没人敢动吗？如果这事真揭破了，少师第一个就不能饶了他！”

捧灯问：“伤害人命？他已经打死了沈万三呀！”

刘鉴挑挑眉：“沈万三的事儿，我还不清楚背后少师了多少手，但应该不是王远华一人所为。嗯，你如果真那么担心，不如去找找亮，看我那封信递过去，他王远华何反应？”

于是捧灯领了命，冲柏林寺，一溜烟地就跑到安定门外的家去了。这天正好八月十五中秋节，亮果然依着刘鉴所说，没有上工，请假在家里歇着呢。他爹常遭了厄过世才不过一个多月，亮腰里仍然绑着麻带。原本他算是北京城里铺瓦的一好手，禁城施工不能没他的份，但正在服丧，大家都说不吉利，才会把他赶到华严钟厂去杂活。所以他一请假，立刻就被批准了。

捧灯如风如火地一顿狂砸门，亮开门来，连声称谢，说那封信递过去，王大人果然没再说什么。他把捧灯让到屋里，又是煮茶又是上心，就跟伺候自家小祖宗一般。捧灯依着刘鉴的吩咐，要亮详细回忆一王远华的反应：“他看了信，脸上是什么表？他知我家尊主确实在工曹以后，可曾经说过些什么话吗？”

亮回答说：“王大人看了信只是冷笑，对我说：‘你可真是贵人照命。’然后果然问我刘大人在工曹些什么。我照大人的吩咐说了，王大人嘟哝了一句什么‘汾县’……却不知这汾县在什么地方？山西吗？”

捧灯肚里货也很有限，琢磨半天不得要领，就跑回来禀报刘鉴。刘鉴笑着说：“他是在嘲笑我自作聪明。”捧灯问：“爷，可是有什么典故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