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5/5)

清，要块洗脸的手巾，却被刘鉴扇一摇，制止住了。刘鉴吩咐他：“关好房门，打开窗。”捧灯疑惑地挠挠：“门是一定要关的，却为何又要开窗了？爷还嫌屋里蚊不够多么？”刘鉴瞪他一：“少废话，你照办就是！”

于是捧灯过去阖上房门，上了闩，然后跑到窗边，刚把窗拉开，就看到外面黑漆漆的，却有两亮光直双眸。捧灯吓得大叫一声，“噔噔噔”连退好几步，差就一坐在竹箱上了。耳听得一声银铃般的轻笑：“捧灯哥，你胆还没枣大呢。”

捧灯定睛细看，原来那两亮光不是真的亮光，是一对清亮的瞳仁，映着屋里的烛火，看着好象在发光。他右手摸着自己膛，好一阵透不上气来：“……吓死我了……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呀！”

“我又没吓你，是你自己胆小不争气。”站在窗外的正是丫鬟瑞秋，她轻轻一笑，左手一扶窗棂，“呼”的一声就翻屋里来了——也不知那么大个，怎么如此轻易就能钻这么小的窗来。

刘鉴拍拍捧灯的，以示安，然后朝窗外浅浅一鞠：“小既已来了，如何倒不来。”话音才落，却听瑞秋“嘿嘿”笑着：“你怎么不转过去看看？”

刘鉴闻言转，却见十三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后——她早就卸了剑侠装束，梳着双鬟，穿一淡绿的衫，态婀娜、风姿绰约，倒和在骆家庄里初见时一般无二。捧灯也才看到十三娘，吐着直叫：“我的妈呀……那丫不懂事，装神鬼地吓人，骆小您怎么也这么来无影，去无踪的？！”

骆小以袖掩，微笑着说：“我本来就是这样，你今天才见识到吗？”

刘鉴朝骆小拱了拱手，骆小轻折纤腰，浅浅一福，算是还礼。刘鉴左右望望，真是“家徒四”，什么也没有，于是招呼骆小：“请在床上坐吧。”自己扯过竹箱来坐，勉可以算是一张方凳。

“大人早就算到妾会来了？”十三娘缓缓坐，并且瞥了瑞秋一，示意她把窗关上。

刘鉴“啪”的一声打开折扇，轻摇了两，反问说：“小路上遇见了袁忠彻么？怎么倒让瑞秋先来？”

瑞秋在旁边“哼”了一声：“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。咱们大老远地从京城赶过来，我就算了，见了我家小，你连‘辛苦’也不说一声！”

十三娘朝瑞秋挥了挥袖，示意她不必多言，然后转向刘鉴，简明扼要地回答说：“到了东昌，发觉袁大人施法术追了上来，我便留拦阻。袁大人确是个有实学的，我连破了他三般法术，他却仍有应对之策……”

刘鉴轻轻摇，不置可否。

“我所知有限，再想阻他，除非是现剑，伤了他的命——他非恶之徒，这不是我辈应当的事。反正大人信里只叫我们送东西到北京，在您手里，只要路上东西不被截走，想必就算袁大人追到北京，您也总有法应付，因此我就而退了。”

刘鉴摇着折扇，连连：“小果然是个聪明人，得很对。”

十三娘瞥了一刘鉴手里的扇：“这可是那年相赠之扇？如何不题些字、幅画来修饰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