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节(4/4)

了声“殿”，却本能地留意到他杯中，便蹙眉问：“殿，你在喝什么？”

太侧首朝她微笑，举杯：“这不是酒，是一杯可以忘却此生之事的断，喝了便可步往生路了。”

她这才想起他已然离她而去了，然而前的他如此真实，仿若从未消失过。

她奔去夺走他杯盏，抛桥河中，泪对他：“不要，我不要殿忘了我！”

“哦，对了，我的饮膳你都要先尝的。”他笑，“这一回，你也尝尝，这断是什么味。”

然后他揽住她的腰，将她引至自己怀中，低首将一个笑的吻于她间。

而她惊惧于那断的效力，推开他，朝地上啐：“呸呸，我不尝，我不要忘记你。”

他忍俊不禁，：“我什么都没饮。你没看来，我只是想亲亲你么？”

没有饮，那就一切好说。她放心来，认真地思考一，反问：“只是想亲亲？”

他大笑起来，又拥她怀，须臾，柔声问她：“那一晚的事，你后不后悔？”

“不后悔。”蒖蒖没有半犹豫，“对和殿在一起过的所有事，我都不后悔。”

“我却后悔了。别离来得如此猝不及防，给你留的悲伤比喜漫……”他有些黯然神伤，但说着随后那句话又逸了一缕浅笑，“令我后悔之前故作君，没有趁人之危。”

她质疑：“若你趁人之危，我还会上你么？”

“你确定你上的是那个君的我？”他正问她，只是目中仍有锁不住的慧黠笑意一闪而过，“烤之约前，你只是把我当庙里的神像。”

她一时语，又觉极了面前这人，双手搂了他，惟恐他骤然消失，少顷，依在他前轻声：“殿，我想为你生个孩。希望他会有你的睛，你的笑容。”

他却一声低叹：“还是不要了……这样你会太辛苦。”

然后他松开她，温柔地与她四目相视：“我希望你天天有自己的笑容，无论我在不在你边。”

他朝着桥的方向退后几步。

蒖蒖又惶恐起来，颤声唤他：“殿……”

他笑目示她后：“看，二哥，他又给你送獐来了。”

蒖蒖回首一顾，见后空空如也，立即再顾前方，发现太已过了桥，一路衣袂飘飘，犹在侧首向她微笑。

她追着上前，随他去，却见那桥轰然碎裂，坠河中，瞬间了无痕迹。

她低首看，只觉那河亦不是河，而是一片红海，其中每一株都没有叶，枝只开着正红的。成千上万株，清风拂过，朵起伏摇曳，令海波澜乍起，恍惚间望去，又像一条血的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