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节(3/5)

来到派所，警方立即对犯罪嫌疑人展开正式审讯。宋宝弟仍然只承认段明晖是他杀的，而程韵之死则与自己无关。

他说：“我既然被你们抓住，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去。反正我的仇已经报了，我死而无憾。本来杀一个人是死，杀两个人也是死，我上再多背一条人命也无所谓，可是你们不能把我没有过的事栽赃到我上。我确实没有杀程韵，那天晚上我去追她，追到树林后面的石地她就不见了，我转了几圈找不到她，只好回树林理段明晖的尸。程韵真不是我杀的！”

案现了人意料的变化，审讯工作行到这里，就了僵局。龙毅只好把宋宝弟先行羁押，让专案组的人再补充调查，待证据完善后，再一步审讯。

晚上，专案组的人仍然留在派所过夜。夜里8多，法医芮雪从法医中心给龙毅打来电话，说程韵详细的尸检结果来了，有些况跟她在案发现场的判断有。龙毅问：“哪些况？”芮雪说：“主要是推定的死亡时间有了变化，据法医中心尸检结果推断，程韵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8月5日晚上11左右。”

“晚上11？”龙毅很是意外，追问，“准确吗？”

芮雪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：“准确，前后误差不会超过半个小时。也就是说她的死亡时间最后被推定为8月5日晚上1030分至1130分之间。”

龙毅不由得皱起眉说：“可是我们先前推定的死亡时间，不是晚上9多吗？为什么会现这么大的变化？”

芮雪解释说：“在现场时，我们推断程韵的死亡时间是在晚上911分前后，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手表被砍坏后指针停留在了这个时间。但现在看来，这是我们的一个误解。”

“误解？”

“凶手拿柴刀砍向程韵，程韵转躲避，刀刃砍到她被反绑到后的手臂，她的手表被砍坏，指针停止在她被砍的这个时间，那就是晚上911分。而实际上，这并非她遭遇的致命一刀，这个时候她只是受了刀伤，但并没有死去。这之后，凶手又拿着柴刀不断砍向她，至11左右，终于有一刀砍断了她的颈动脉，于是鲜血涌而，程韵很快就倒地死亡。”

“这么说来，凶手从晚上911分前后开始行凶，到夜里11致程韵死亡，凶手整整用柴刀砍杀和折磨了程韵近两个小时，这……这也太令人发指了！”

芮雪叹气说：“其实程韵死亡之后，凶手并没有停止施暴。我们在程韵上找到七八伤暗红的刀痕，周围比较净，可以断定是在其死后约1小时被柴刀砍的死后伤。也就是说，程韵断气之后，凶手仍然还在拿刀砍她。我估计从晚上9多一直到半夜12左右，凶手施暴时间至少持续了三个小时。”

龙毅不由得倒一凉气，凶手将程韵的手脚捆绑住，封住她的嘴，然后用柴刀向她疯狂砍杀四十余刀，施暴时间达三个小时，这得是对程韵有多大仇恨，才能向这个弱女实施这么不可思议的暴行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