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2/3)

他的老伙伴们似乎大多都变成废人、堕落的盗匪、令人不齿的条客或是些小小恶之辈，没有一个像她父亲那么坏。有很一段时间，莎兰德都相信札拉千科死后，那个组织已经改变并瓦解了。但她并未就此松手，最后无意间发现一件事，指向一个令人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。此事涉及札拉的一名年轻助手，一个名叫席格菲·葛鲁波的人。

第二 记忆的迷

她从位于切尔滕纳姆的英国政府通讯总到一份机密报告，发现里面有一些代号和某帮派有关，而葛鲁波现在好像就是那个帮派的成员。这些代号让她起了警觉，之后便再也无法置之不理。她尽可能地搜集有关该帮派的信息加以拼凑，一再发现有个传言说这个组织偷走了鲍德的人工智能技术，转卖给俄合资的游戏公司“真实游戏”。她的消息来源并不可靠，是个半开放的黑客网站，但她正是为此才会现在皇家科技学院的讲堂，拿黑的奇异来刁难鲍德，又或者应该说那只是分原因。

第十二章 十一月二十一日

最初是从一个老问题开始的：她父亲是否以某形式继续活着？亚历山大·札拉千科不仅害死她母亲、毁了她的童年，还建立并掌控一个犯罪组织网，贩卖毒品和武，并靠着剥削和羞辱女人谋生。她信这恶绝不会消失，只会转移成其他形式。自从一年多一之前的某个黎明，在伐利亚阿尔卑斯山上的艾茂城堡饭店醒来后，莎兰德便一直在独自调查他留的人事后来怎么样了。

研究显示有照相记忆的人比一般人更容易张、有压力。

十一月二十一日至十一月二十三日

闻晚报。

杨·包柏蓝斯基一直盼着能趁休假去找索德会堂的德曼拉比谈，最近有些问题不断困扰着他，主要是关于上帝的存在。

札拉还在世时，葛鲁波便已算是组织中较聪明的人，与其他同侪不一样的是，他攻读了计算机与企双学位，也显然因此得以接较上的圈。最近他忽然现在几起据传针对科技公司所犯的罪行：盗取新科技、勒索、线易、黑客攻击。

正常来说，莎兰德不会继续追这条线索，因为她本不在乎两三家富有的集团被骗走一些新技术，但忽然间事起了变化。

随后她又把布隆维斯特的信息重看了一遍。他需要帮助，而她想也不想就回信说“好”，不只因为开要求的人是他，还有个人因素。她没有显悲伤，至少不是以传统方式显现。然而，愤怒是有的，一冷冷的、不断酝酿的怒气。虽然她对包柏蓝斯基有一定程度的尊敬，却不怎么信任执法人员。

若要说他已变成无神论者是夸张了，但他对上帝这个观念愈来愈疑惑，始终觉得这一切都没有意义，还经常伴随着递辞呈的幻想，所以很想找人谈谈。

早上八十分，他在浴室里照镜，自觉浮、疲惫、光秃。他漫不经心地拿起艾萨克·辛格[29]的《卢布林的术师》，这本书他不已，多年来一直放在洗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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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习惯一切靠自己，而且她有太多理由想找鲍德被杀的原因。其实她会去找他，会对他的境兴趣并非巧合，因为他的敌人很可能也是她的敌人。

没有指名姓，但不难猜“瑞典学者在索茨霍住宅遭杀害”说的就是鲍德。目前警方守如瓶，记者无法挖太多消息，无疑是因为他们尚未察觉这是多大的新闻。当晚的其他事件占了更多版面：关于暴风雪、全国大停电以及火车严重晚，另外还有零星几则名人新闻，莎兰德本懒得去了解。

虽不是百分之百，但大多数有照相记忆的人都有自闭症。照相记忆也和联觉有关，所谓联觉就是两以上的觉互相牵连的状况，例如看到以颜标示的数字后，每一系列的数字都会在心里形成一个影像。

包柏蓝斯基当然自认为是优秀的警探。总而言，他的破案纪录亮，偶尔也还是会兴奋激昂地投工作，但他不确定是否还想继续调查凶杀案。趁现在还来得及，可以学学新技能。他的梦想是教书，希望借此帮助年轻人找到自己的路并相信自己，或许是因为他常常对自己充满疑虑吧——他不知要选哪一科。他始终没有一个特别拿手的领域，除了后来成为他命中注定要面对的事之外：也就是追查那些不得善终的猝死与人类可怕的病态行为。他当然不想教这些。

过目不忘的人也可以说是拥有照相记忆[28]。

关于凶杀案的明确相关报只有：发生时间约在凌晨三，警方正在附近找寻目击证人，看看有无任何不寻常迹象。到目前为止并无嫌疑人，但似乎有人看到屋外现不明份的可疑人士。警方正在追查更多相关信息。报结尾还说当天稍晚将举行记者会，由督察杨·包柏蓝斯基主持。莎兰德若有所思地笑了笑。她和包柏蓝斯基（有时也被称为泡泡警官）渊源颇，她暗想只要不安排一些白痴到他手，调查工作应该会很有效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