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节(2/4)

沈恕从审讯伊始就没有说话，饶有兴趣地观看冼涤非的表演，似乎想借机窥透这个外表不俗、才华横溢的年轻医生的心世界。

冼涤非才从震惊中苏醒过来，夸张地举起双臂向围观的人群展示，喊：“我抗议，抗议公安徇私枉法，诬陷好人。”一脸遭到迫害的悲愤表。

沈恕也不回答他的问题，继续说：“沈冰冰不幸有个绰号叫‘猫女郎’，而你在她上又看到了你所憎恨的‘猫’。就像丁玉童一样，她的外号也叫‘猫女郎’，很蹊跷的巧合。”

13

程佳架起摄像机在审讯室外面等着，廖铭杰也派人到刑警队了解况，这让负责审讯的侦查员压力很大。

丁玉童是冼涤非上大学时的恋人，初恋，也是他一生中唯一过的女人。丁玉童天生丽质，又多才多艺，一双棕灰的瞳顾盼之间淌万风，有“猫女郎”的绰号，让冼涤非得如痴如狂。可是丁玉童天狡黠多变，脑海里本没有专一和忠诚的概念，她周旋于几个男人之间，享受女王般的荣且乐此不疲。的冼涤非受到极大的伤害，几番分分合合之后，终于心灰意冷，退了那场一败涂地的游戏，却也因此对丁玉童恨之骨。

程佳像早就掐算好了时间似的，拎着摄像机气吁吁地跑过来，对着冼涤非腕上的手铐猛拍了一通。

刑警支队审讯室。

冼涤非再也无法故作镇定，丁玉童这个名字像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，他才知坐在他对面的这名貌不惊人的刑警是有备而来的，或者说是已经成竹在，绝不是靠沉默和抵赖就能蒙混过关的。

“照法律程序，公安机关行使抓捕权力时，并不需要抓捕对象所在工作单位的同意。”沈恕并不介意廖铭杰的责怪语气解释着，他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，又挥挥手说，“把冼涤非带回队里去。”

冼涤非的态度很，貌似还很从容，一咬定自己没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，公安机关抓错了人，必须向他赔礼歉，并立即释放他。

直到冼涤非自己都觉累了，悻悻地闭上嘴，沈恕才开说话：“为什么是她？为什么杀害沈冰冰？”

冼涤非轻蔑地冷笑：“所以你们兴师动众地把我抓到这里来，是要控诉我杀猫？哈，哈哈……”

沈恕似乎并不想和他玩拉锯战，也不怎么担心被对手摸清底细，继续叙述案：“早在认识李明梓以前，你就已经开始猫愤，并且拍摄视频资料用来自娱自乐，只是没有知音欣赏，你的乐趣未免有些中不足。而李明梓的现，弥

沈恕索也闭上睛，轻声地背诵：“我讨厌猫，猫的天骄傲、冷漠、自私，赤地表达求偶望，这些都让我不能忍受。”

冼涤非咬着牙说：“我最后再说一次，我没杀过人，什么沈冰冰，我压儿就不认识。沈支队，我劝你不要对我使用这欺诈和哄骗的手段，有多少冤假错案就是因为你们好大喜功而造成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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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恕继续背诵：“而黑猫是邪恶、通灵、恐怖的化，它是地狱的使者。它的邪灵无不在，仅仅杀死它是不够的，还要把它的砍来，制成缩猫，这样才能把它的灵魂永远锁住。”

两小时后。

我能想到这一，经百战的沈恕自然也已经想到，相信他早在心中筹划了有力效的审讯方案。

沈恕不理睬他的怪气，继续说：“为什么选择黑猫？为什么不是其他动？”

这件往事已经过去十年有余，除去早已分散到天南海北的大学同学外，并没有其他人知。而警方能够掌握丁玉童的名字，显然了大气力，了充足的准备工作。冼涤非不知警方对他的况究竟还了解多少，索闭不语，等待对方先底。

医院院廖铭杰闻讯赶来，因走得急，油亮的脸上也沁细密的汗珠。他不认识沈恕，仅知他的公安份，略带不满地说：“冼医生是我院的骨，又是区政协委员，就算有什么得不好的，你们可以向院里反映，像现在这样，对冼医生个人和院里的影响都不好。”

冼涤非的微微震动了一，沈恕背诵的是他和李明梓在电脑上聊天的容。不过他很快就把绪的波动压了去，继续保持一副无辜无畏的样。

侦查员们与形形的嫌疑人打久了，对他们的心理活动能准确把握。像冼涤非这样智商的犯罪嫌疑人，自以为事净利落、滴不漏，又事先学习过公安机关办案程序，一定会死到底。审讯人员除非能够手一击即正中其命门，否则就会被对方占据主动，再也无法取得其供。

冼涤非轻蔑地哼了一声，闭上睛，似乎在表达对对手的不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