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2/5)

“面也没有？”

“曹兄弟，仵作还没查验，莫要动尸。”颜圆只得上前劝阻，让那两个妇人帮着把曹厨拉到一边。自己去间床上扯来一张灰布单，罩在了周氏上。周氏的瘦左臂伸到布单外，他往里略扳了扳，看到那只握的拳，他心里一动。回一扫，那两个妇人把曹厨扶到墙边小凳上，正在劝，曹厨仍在哭。三人都没往这边瞧。颜圆忙用挡着，抓起周氏的手，手指蜷着，已经僵。他不敢掰，便将指用力钻拳中，指尖竟到一！他的心不由得一颤，周氏拳心里真的攥着东西。他忙加力一，那样东西被了去，跌落在周氏尸侧边，一个银细环。他忙伸手一把抓起，起借说去看仵作，让两个妇人帮忙照看这里，随后匆匆离开了曹家。

颜圆不由得停住脚，这么说，周氏是被人勒杀的，而且是个妇人。

这时，珠娘已经剁完了那半只烧鸭，拿过张油纸包好，从旁边上挂的一捆黄线绳上扯过绳，将纸包横竖两绕，系好，拽断绳，提起来递给付九。

“哦，那我去别家。”

之前，无端贪图别人家财，颜圆多少还有些心虚不安，如此一来，不但再不需愧疚，更是惩治恶徒、秉持公了。他中顿时敞亮，自己拿到了这只耳环，证据攥在手里，那对男女便任由自己辖制了。，最要的是，得赶确证这事真是这两人的。

他忙快步赶往温家茶店，刚虹桥，就见王哈儿从店里走了来，不知低在想什么，险些和一个厢兵撞到一起，随即闷走了。颜圆早就风闻王哈儿和珠娘当年有过穿窬苟且之事，王哈儿恐怕也在觊觎雷家家财，得小心提防，不能让他扰了我的正事。

满是汗，脸上泪混着鼻涕，咙都快扯破，哭得极惨痛。他憨笨，就算假，也不到这个地步，看来是真哭。

这时，珠娘抬起看到了颜圆，颜圆忙掩住失望：“有什么吃的？”

颜圆走店里，见店主温孝和几个人围在一起，正在谈论曹厨娘的事，并不见珠娘。没有谁搭理他，他便往后厨房寻去。珠娘果然在厨房里，正握着刀在剁半只烧鸭，一个厢兵模样的人守在砧板边，是军巡铺那个付九。付九扭见到他，忙赔着笑低拜问：“颜大官。”付九不识字，又不通官阶职位，连官和吏都分不清，但凡见到官和吏，都称“大官”。

“厨不在，菜没人烧，只有烧鸭和几样冷碟。”

这事若真是这对男女来的，那真是太过狠毒了。如今珠娘是雷家家财唯一承继人，再杀了婆婆周氏，两儿就能如愿复合，畅足过活。

周氏挣扎时，一把抓了那妇人的耳环。那妇人慌忙之中恐怕没有发觉。不过，周氏死状又全然是自缢，并没有被人勒杀的迹象呀。颜圆寻思了一阵，心底一寒，猛然想到：只要制住周氏，在房梁上绑好绳圈，把周氏的去，而后松开，就如绞刑一般。这样，就极难分辨是自缢还是勒杀。

颜圆一早没吃饭，有些饿了，一看见旁边案上一只小蒸笼里摆着雪白的糕团，还冒着气，便问：“这笼糕呢？”

了巷，他才细看那东西，是一只银耳环，只是一个细圈，没有什么镂纹，银也已经暗旧，细钩一被扯直了些，显然是从某个妇人耳朵上抓扯来的。

“钱在砧板边，你数数。”

“这是店主一家的早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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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圆略了，便望向珠娘的耳朵。一之，他顿时沮丧。

“汤、浇都还没来得及煮呢。”

只是，周氏虽然瘦小，单独一个妇人也很难制住她，凶手至少得两个。珠娘和曹厨？曹厨刚才哭得虽然真，但这哭其实不能证明他没有杀母。他若了这歹事，必定痛悔，哭起来自然会极惨痛，比寻常更真。

珠娘耳垂上有只耳坠，虽也是个银耳环，但细银钩坠着一小粒珍珠。她仍在低剁鸭，那珍珠一颤一颤的。颜圆上前两步一看，另一只耳垂上也挂着一样的耳坠。他随即想起来，这两年来这里吃饭，珠娘似乎一直都着这对珍珠耳坠，并没换过。凶手不是她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