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节(4/5)

不是正主，解库轻易不肯吐，得让他一坨才成……这么着，你、我、解库三三开？”

王哈儿虽然已经料到这数目，这时却有些舍不得了。不过，转念一想，若不靠他，自己很难办成这事，坐着白得八百贯，也已很好了。于是笑着说：“您老人家，这把年纪了，牙仍这么狠，脾胃大得能装一石粪。”

“这事若好办，你会来找我？雷家还有珠娘，她才是这钱的正主儿。若不使上磨面、榨油、熬骨的手段，能从解库讨一文钱来？”

“那成，就这么说定了，咱们这就去解库探探？”

“急个啥？这事如同勾搭良家妇人，得慢磨慢缠，若不勾践睡柴薪、萧何修栈的功夫，哪能轻易办得成？你先回去，我好生思谋思谋。”

“好。明天我再来，咱们再去吃肚羹。”

“那梢二娘家的肚是羊肚，吃着满膻。”

“那咱们换别家。”

王哈儿笑着告别门，这时天已经全黑了，两岸店肆都起了灯烛，面映着微光，泛着亮。他沿着河湾慢慢往回走，走了一段，心底里隐隐有些悔起来。自己还是没成算，这事办得有些急了。该等一等，瞧一阵。若珠娘和她家那两桩命案并没有牵扯，她又愿意嫁我，两千六百贯就该我全得，还外加一个娘。想到此，他不由得捶了自己的脑袋几捶。不过，随即他就又笑起来：怕什么？契书仍在我手里，栾老拐自然不会透给别人。他和珠娘，两都没断，我就骑着儿逛灯市，哪边亮就往哪边去。

想到灯市，他不由得忆起珠娘。他们两家虽然是邻居，儿时，王哈儿却只跟雷炮玩耍，珠娘胆小怕人，见到男孩儿，立即就往家里躲。雷家常会给儿女买些香糖果、饯糕饼。雷炮得了，总要拿到外面吃，馋其他小儿。王哈儿就在隔，被馋得最多，吞的恐怕都有几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