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节(3/5)

去哪里了？若有他在，就更加提兴了。”

另一个说：“太尉名要了他去，他如今上了堂，哪里还能跟咱们在这矮屋里厮混？”

“可惜……”

“可惜啥？我看梁教不是那等逐忘低的人。那几回一起赌钱，他连着赢，赢的那些钱，不是全拿来，自己又贴了不少，请咱们一起去京城正店挨家痛吃了？”

“嗯，梁教不让我说，因此你们都不知。上回我那浑家病了，我的钱却全输尽了。那时离金明池争标只有半个月了，演练正，梁教教我们阵法时，见我连着错。演练完后，他私底找见我，我照实说了，他当时听了没言语。晚上回家时，我那浑家却说，傍晚有个大夫上门来给她看过脉，又给她抓了药，却一文钱都不收。她执意询问，那大夫才说自己姓梅，是梁教托人给他捎信，并拿了一贯钱给他诊抓药的钱。”

“唉，梁教才真正是心快人啊……”

石守威原本兴致正，听到几人忽然你来我往地夸赞梁兴，心里顿时腾起一团火，等听到最后一句，像被狠扎了一刀般，再听不去，也快不起来了，闷声说：“对不住各位兄弟，我忘了件事，得赶去办，你们先耍着！”

众人尽都纳闷，纷纷询问阻拦，他却不愿多言，一把抓起钱袋，闷离开了那里，去自己房里换了布衫布，将被褥打了个大包裹，背在上，就朝崔家客店赶去。

丁豆娘离开云夫人家后，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。

云夫人哀求她，不要将误杀庄夫人的事说去，说这不是顾惜自己，而是想留着命找回儿，不止自己的儿，还有庄夫人和董嫂的儿。并用自己的儿赌咒发誓，说若能找回三个孩，她一定把三个都当作自己的亲生儿，好好抚养成人，以赎自己的罪过。

丁豆娘没法分辨云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，不过她想，云夫人至少应该会守住自己许的誓。庄夫人的丈夫已经自尽，她家已经没人了，她的死因就算说去，恐怕也没有多少用了。倒是她的儿，若能找回来，由云夫人抚养成人，也算一命抵一命吧。

丁豆娘勉说服了自己，默默往家里走去。想到庄夫人，她不由得叹起气来。

这世间什么都要拿来比，连娘的心，也要比个真假浅。庄夫人的死，固然让人哀怜，可她心疼焦念儿，便拿自己的样儿来比照别人，似乎只有她才是亲娘，人人都不及她。不但不及，还成了罪证，任由她责骂。

丁豆娘苦叹了一，我自己也洗脸、梳、换净衣裳，是不是也不是亲娘该的？想到这，她心底里忽然闪过一丝慌怕。我的确没像庄夫人那样，忘了所有，一切都不不顾，一颗心全都被儿扯去。我还能吃得，睡得着，有时还能些笑。我是不是不赞儿的娘？

庄夫人虽已死了，可她那些话语却像魂冷风一般，从她心底里浮起来，不住刮割着丁豆娘的心。

她越想越愧，越愧越慌，一时间不知该怎么才好，走了近三十年的路，忽然连脚步都不会迈了，险些绊倒在路上。她忙伸手扶住旁边一棵柳树，盯着地，慌找寻解释。可这解释越想寻，就越寻不到，慌急之，她猛地蹲，抱住双膝，埋着哭了起来。

“赞儿，娘对不住你，娘没看好你，天黑了，还让你跑去，才被那儿掳走了……呜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