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4节(3/3)

：“当然是为了郑佳，他不愿再当eumenides，他想当一个普通人。”

罗飞摇摇：“可他刚刚又执行了三起新的刑罚。”

“那些刑罚只是他越狱计划的一分，并不代表他今后的路选择。”慕剑云一边猜测一边展开想象，“或许eumenides从此便销声匿迹。直到多年以后，当相关的档案再次封存，大分人已经将eumenides淡忘，郑佳心中的复仇之火也被时间的洪浇灭……也许忽然有一天，他会来把郑佳带走，他们会在某个地方，幸福且永远不被打扰——以那个人的本领，他完全有能力到这件事。即便是你——罗飞，你也不可能阻止他。”

“是的，我阻止不了。”罗飞摊摊手说，“我不可能一辈都盯着那个女孩。”

慕剑云忽然用明亮的目光看着罗飞，换了语调问：“如果你能够阻止的话，你会阻止吗？我的意思是那个人已经完全放弃了eumenides之路，他只想回一个普通人。”

罗飞愣住了，许久也没有回答。

慕剑云便微微一笑，说：“沉默已经是一答案了。”

罗飞也笑了笑，神间却有三分尴尬，三分迷惘。

慕剑云则继续盯着罗飞，像要用目光将对方剖开似的：“你是eumenides最大的敌人，但你和eumenides却守着某个共同的立场——那就是痛恨一切罪恶。你放任邓骅之死，挑起阿华和德森之间的生死拼杀，都证明了这一。只是你恪守游戏规则，决不会任何超越法律范畴的事。十八年前，是你创造了eumenides；现在，你穷尽你的努力去追捕eumenides；但在你的心中，却永远隐藏着另一个eumenides——这个eumenides被法律的红线束缚着，他无法扭曲你的行为，但是影响着你的。至少你对那个年轻人并不厌恶，你怜悯他，甚至还带着一的欣赏。只要他终止作案，你愿永远也抓不到他吧？”

罗飞低聆听着慕剑云的话语，在他的一生中，还从来没有人能如此准地锲到他的心。在这样的红颜知己面前，他也不想再隐藏什么，便用最坦然的方式回复：“我确实不讨厌那个孩，他用自己的方式去制裁罪恶，这或许正是我想但又无法去的事。当然了，他也伤害过无辜的人，杀死郑郝明便是他难以洗刷的罪行，不过他真要全意地照顾那个女孩，这或许正是他赎罪的最好方式。所以当你问我：如果他现在停止杀戮，只求在那女孩边当一个普通人，我会不会阻止？我难以回答，我在和法律的夹中左右彷徨。你一定要我某选择，我最希望的结果是：他能够击败我，而我并没有主动要放过他。”

“你在逃避。”慕剑云一语中罗飞的要害，“你愿被动地承受失败的结果，也不愿主动去挑战束缚着自己的行为准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