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4/5)

终判断让齐君元非常肯定地说了一句：“哑到了！”

哑真的到了，背着弓挂着弩。但他没有用弓弩来对付齐君元的钩，他用的只是一把乌铁木和老成的弹弓。

齐君元往前迈两步，将那两个儿护在自己背后。同时这两步也是为了了解刚才哑用的是什么弹，为何中自己前面一只钓鲲钩时没有发声响。

薄底鞋在两步外的地面上一踩一转，立刻便知地上有一片细沙散落。原来刚才哑是用的细沙团，然后用弹弓的。也就是说撞得自己钩倒飞的是个一即散的沙团，难怪没有发声响。不过由此也可知这沙团时贯注了多大的劲力，竟然能将齐君元急切之间撒的钩从容击回。哑拿到市场上去卖的野味应该也是如此，是用沙团和泥团杀的。所以那些野味从外表看没有一伤痕和血迹，但剖开后便可以发现，野味的心脏全都已经被大力震得破裂了。

齐君元在茶坊门看到哑那些没有伤痕的野味时，就觉得应该是用巧捕捉的，或者就是大力震死的。不是巧还是大力，都说明哑不是一般的人。由此推断，哑很有可能就是谷里安排在这里等自己的人。因为除了功劲属或工属的手，世上很少有人能备这样的力和技巧，就算有，也不会这么凑巧就在这秀湾集让自己碰上。再有，除了离恨谷严格训练来的刺客，又有几个怀绝技的手在被地痞欺负时还如此隐忍？或许就连哑都是装的，装哑其实是对一个人忍耐力、承受力、控制力绝好的锻炼。

“你是真哑？”齐君元直接发问，并不忌讳别人的残疾。

为了证明自己是个真哑，哑张开了嘴。嘴里没有，只有。这说明哑不是天生哑的，而且后来被割掉了。没有便不能说话，没有便尝不好味来。所以世人都说断的哑最苦，他们听得见却说不。他们的只留有在，尖可品甜、鲜，而只能品苦和辣。哑在茶坊那里要用野味换酒喝一都不奇怪，既然只能尝苦、辣两味，那相比之还是选择辛辣更好些。

齐君元知很难从哑的中了解太多的东西，但有些事却是不得不问的，哪怕询问的对象是个哑。

“你是谷客？”

听到这个问题哑摇了摇。

“那么你是谷生？”齐君元问这个问题时有些怀疑，因为他知离恨谷的谷生至少应该是健全的。残疾的人容易被人注意，而被别人注意便意味着在刺活的过程中会存在漏。

想不到这次哑竟然连连，然后用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写几个字。这几个字秦笙笙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来：“他写的是金刚，还有飞星。”

“金刚是你的名字？飞星是你的隐号？”

哑，咧嘴笑了，一雪白的牙齿。

“你会写字？”

哑，然后指着地上那些字朝齐君元伸一只手掌，这意思是告诉他，就会这五个。

“那么你是位列哪一属？”

哑握起拳，竖起胳膊，表现一个很壮的样。不用细问，这个姿势一看便知代表着“力极堂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