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,反正有五个周还是六个周来着。”发翻转着手掌,反复念叨。
听他这么一说,许一城才明白。武周,那就是武则天称帝那会儿了,她没用大唐国号,改为大周。武则天笃信佛法是了名的,估计卖家说那铜磬是她亲自敲过的法
,那位裴翰林真信了。
麻烦在于,裴翰林这人虽然鉴古平不济,脾气却偏执得很。他自信绝无走
,是捡漏圣手,谁敢说他的藏品是假的,那一定是
于嫉妒。包括五脉在
,京城正经玩古董的人都被他骂过一圈。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:“你们这么能耐,怎么你们不是翰林呐?”
这么一个固执老儿,想从他嘴里挖
来源,可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许一城心中一转,大概有了主意。他不动声地跟吴郁文又闲扯了两句,起
告辞。一走
警察厅的窄台阶,他正左右张望找黄包车,忽然听见对面茶馆里有人喊他名字。许一城一抬
,看见刘一鸣和黄克武正趴在临街的茶座边冲他挥手。许一城没想到这两个小家伙居然守在这里,略微一怔,然后走了过去。
这茶馆叫天汇轩,当年是提督衙门的差役们常聚的地方。后来提督衙门改组成了警察厅,这里就更闹了,只要是打官司的、跑人
的、刺探消息的,都会来这儿喝
茶,顺便盯着对面的动静。老北京说去天汇轩喝茶,意思就是惹上官司了。
最近战事纷,茶馆里
的人不多。许一城
了天汇轩,一
坐到刘、黄二人对面。黄克武叫伙计加个茶碗,给他倒了一杯。许一城也不客气,一仰脖喝了个
光。两人的茶壶不知是续了第几次
了,茶
淡而无味,看来是等了好一阵了。
许一城把杯搁
,十指
叠,似笑非笑:“你们两个都听说啦?”两人
,都
愤愤的神
。
沈默和许、药二人在素鼎阁的谈话并未公布,但刘一鸣从药慎行的一系列动作里,轻而易举就推断谈话结果。
“既然知五脉不会
手此事,你们又何必来找我?”
“他们又想缩
乌
,把责任推给您一个人扛。我们实在是看不
去。”黄克武愤愤不平地说。刘一鸣也严肃地
。
许一城竖起一指
,正
:“这你可说错了。调查东陵盗掘案这件事,不是沈老或药大哥推给我,是我自愿的。有些事
,旁人看着再蠢,也得有人去
才行——还记得谭嗣同当年说过的话么,‘自古未闻变法不
血而成功者,有之,则从嗣同始。’”
一提谭嗣同,黄克武血气“呼”地上涌。谭嗣同最好的朋友是大刀王五,那是京城武术界所有年轻人的偶像。他一拍脯,脱
而
:“习武之人讲究侠义,路见不平,
刀相助。许叔你要当谭嗣同,我俩就当您的大刀王五。”
刘一鸣推了黄克武一把:“别胡说,多不吉利。”黄克武吐吐。刘一鸣转
对许一城
:“许叔,双拳难敌四手,这趟差事您一个人办太困难,得有几个帮手——甭担心五脉,我们俩用个人名义参加,他们
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