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3/5)

实是鸦农？”

“岂止他，那一屋人除了少尉都是鸦农。”

刘一鸣想着上尉的话、士兵的手、报纸上的新闻以及药慎行离奇的现。这些散碎的片段逐渐汇聚在一起盘旋，形成了一个清晰的看法，一个令人浑战栗的猜想。

“不好！许叔有危险！！”

他抓住药来的胳膊，急切地大吼起来。

第十章 东陵前，兰峪，黑吃黑

七月的天气，就如同这京城的局面一样变化无常。这天早上还艳照，过了中午，变成了个天，天半明半暗。京城方圆几百里都被一层薄薄的卷云罩着，云彩上端描着一层金边，云底却涂着厚厚的铅灰颜。光透不来，只有力穿过云层直落地面，闷得无边无际。行走在外，人如置界，黯淡无光。

一过午时，平安城的城门隆隆打开，先来的是二十几个骑士。他们城后就散开成一个扇形，飞驰而去。接着城的是一队步兵，约莫有四百多人。这些士兵动作懒散，神却很兴奋，边走边跟同伴肆无忌惮地大声谈笑，整个队列松松垮垮。他们的武杂无章，有的扛着汉造，有的拿着辽十三式，有的居然只别着一把虎大刀。穿的军服也是七八糟，奉军的、国民革命军的、皖系的、山西商号的黑袍、蒙古牧民的摆，甚至还有光着膀的，一油亮油亮的腱，透着野蛮与凶悍。

夹杂在这些土匪之间的，是十来辆车，车上都是空的，只有其中一辆上有人。许一城双手抱在前，端坐在车上闭目不语，海兰珠亲密地靠着他，给他剥着橘。

王绍义纵来到车前，笑不笑：“新婚燕尔，两位腻味的嘛。”海兰珠甜甜一笑：“还没顾上给王老爷敬茶，真是不应该。”

王绍义看向许一城：“许先生，你这闭着睛，在想啥呢？”

许一城缓缓睁开睛，吐两个字：“东陵。”

王绍义大笑，扬鞭朝队伍一挥：“这里几百号人，哪个不想？这辈能有机会看见东陵墓开，这得是多大福分。等会儿开了慈禧墓，你可得把睛睁大。”他停顿片刻，见许一城不动声，眉微微一皱：“我知你有怨气，把你关在城里十来天不让来，那也是为了保密起见。再说我可没亏待你，好酒好侍候着，你说放人我也就放了，连姨太太我都给你撮合了一房，够不够意思？”

许一城忽然一指天空：“王团副，你可知今天是什么天？”王绍义问他是啥，许一城肃容：“这叫天，也叫九泉翻地。云遮日光，晦暗不明，天蓄雷雨，地涌九泉，此时两界的界限混淆，若是走错了路，极容易一脚踏错了间，上了黄泉路，再回来可就难了。”

王绍义脸一沉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