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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节(3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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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凤曾告诫他“责任阁现时难望成功,劝权养晦,无急于觊觎总理。”他还告诉宋教仁,有秘密报告说会党目应夔丞在北京直接与政府涉,领有款,要他注意戒备。但宋认为这些都只是“杯弓蛇影之事”。

在上海,陈其也要他提防暗杀,他还狂笑说:“只有革命党人会暗杀人,哪里还怕他们来暗杀我们呢?”许多朋友来信要他多注意安全,他都以为是谣言。3月20日,他动北上那天他到《民立报》和记者徐血儿话别,徐血儿请他慎重防备,他还是坦然地说:“无妨。吾此行统一全局,调和南北,正正堂堂,何足畏惧,国家之事,虽有危害,仍当并力赴之。”

显然,危险已经跟随宋教仁后,而宋教仁确实不是个有心计的人,对自己的危险全然不顾。而且,正因为宋教仁搞政治锋芒太,党党外都树敌太多,招忌太甚,纵是一般国人、党人,对他也不太心悦诚服。宋教仁是一位国者,一位有为有守的君,并非可怕之人。只是他少年气盛,力过人,心比天,自命不凡,个,毫无顾忌。特别是他起演说来,听众总是掌声如声雷动,在政敌听来,就更到威胁了。

1913年3月20日晚上,上海火车站依然像白天一样人来人往,一片混。1045分,广播喇叭里播通知:“11钟开往南京的沪宁快车就要开车了,请旅客们赶快上车。”这时,从车站贵宾休息室里走六七个人。走在中间的是国民党代理理事宋教仁,陪同他的是黄兴、于右任、廖仲恺、吴颂华等人。这几个人既是辛亥革命推翻清朝的领袖人,又是当前持制定共和宪法、实行民主政治的心力量。他们边走边谈话,看就要走检票了,宋教仁背后突然闪一个人,手枪对准宋教仁连开三弹。第一枪中宋教仁的右肋,斜;第二枪从黄兴边掠过,第三枪从吴颂华而过。宋教仁一晃,踉跄了几步,便趴倒在一张椅上。

车站里顿时大,有的人吓得钻到椅面,有的人拼命向门外奔跑。黄兴、廖仲恺等人也慌了手脚,连忙扶住宋教仁,问他怎么了。鲜血从宋教仁的腰直涌来。于右任赶跑到车站外拦住了一辆汽车,把宋教仁送到了离车站最近的沪宁铁路医院抢救。

宋教仁被送到医院,已是半夜12,直到第二天凌晨,德国医生才取了宋教仁上的弹。弹是从后背的,伤离心脏很近,使宋教仁疼痛难忍,但他当时神志还很清楚。他用手把于右任的拉到息地说:“吾痛甚,殆将不起,今以三事奉告:(一)所有在南京、北京及东京寄存之书籍,悉捐南京图书馆。(二)我本寒家,老母尚在,如我死后,请克与公及诸故人为我照料。(三)诸公皆当勉力行,勿以我为念,而放弃责任心。我为调和南北事费尽心力,造谣者及一班人民不知原委,每多误解,我受痛苦也是应当,死亦何悔?”

又授意黄克代拟致袁世凯的电报一件。电文说:

“北京袁大总统鉴:仁本夜乘沪宁车赴京,敬谒钧座。十时四十五分,在车站突被人自背后施枪,弹由腰上,势必至死。窃思仁自受教以来,即束,虽寡过之未获,从未结怨于私人。清政不良,起任改革,亦重人,守公理,不敢有一毫权利之见存。今国本未固,民福不增,遽尔撒手,死有余恨。伏冀大总统开诚心,布公,竭力保障民权,俾国会得确定不之宪法,则虽死之日,犹生之年。临死哀言,尚祈鉴纳。宋教仁。哿。”

手术之后,宋教仁的况依然没有好转,不断呕吐,大小便中血严重。医生被迫行第二次手术。21日午,宋教仁再次被送手术室,为防止意外,于右任亲自在手术室监视手术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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