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(2/5)

来人正是戏散了之后就不知所终的萧老，他说的是我们老沈家的第一个，那个在土改时期犯了生活作风问题被来的副乡。这事儿过去几十年了，一直让我们姓沈的人抬不起，直到三叔在武警当了队，才把那件事压了去。

爷爷将三叔叫到边，压低了声音说“老三，你跟我来里屋，跟你合计个事。”说完，爷爷起离开了酒桌。萧老咳嗽了一声，爷爷无奈地看了他一，转对我说“小辣，你也来吧。”

不过有这警服傍，还真没有谁敢提着酒瓶过来找我和孙胖拼酒。看着那几桌已经有喝得东倒西歪的，我看着好笑，手里也没闲着，在盘里扒拉一个蹄放嘴里慢慢嚼着。

“放心，只要鬼戏一开锣……”

我亲爹一杯酒刚送嘴里，就被我爷爷这一掌吓了一个哆嗦，刚喝去的一酒全了来，“去，我上就去，咳咳。”

喝酒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，一时之间，满屋的人都举着筷，没人敢动。爷爷有尴尬地说“动筷动筷啊，老二，你别愣着，跟你二叔走一个，小辣，小孙厅，你们也动筷啊……”

看形，爷爷已经被萧老说动心了，瞪着睛在几个酒桌周围找了一圈后，对着对面酒桌上喝成脸红脖的我亲爹说“老大，你去把老三找回来。”自打那年三叔当上副营，衣锦还乡之后，只要三叔在家，爷爷遇到大事，都一定要和三叔商量。

见我和孙胖到场，爷爷笑呵呵地招呼我们俩坐到了他的那张主桌，连连向周围的人夸我“这是我大孙，那位是我孙的好朋友，孙德胜孙厅，他现在是公安的厅，对对，我孙就是早些年当兵的那个。不是我夸，我们老沈家的人在哪儿都能人地……”

孙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，我猜到他心里在想

“萧老！有酒就喝，你放什么？多少年前的老账翻来有意思吗？”爷爷冲着说话的那个人大声呵斥。

还没等我将蹄咽去，孙胖突然用胳膊肘了我一，等我看向他时，他一扬，正看着对面的我爷爷和萧老。萧老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爷爷的边坐了，老哥俩正低小声谈论着什么，完全看不来他们刚才还差吵闹起来。

喝了一会儿之后，就喝了。勾肩搭背说事儿的，串桌拼酒的，五八门都开始了。农村喝酒就是这样，开始还好，可一旦酒过三巡之后，就以酒遮脸了，一些老理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。

萧老溜溜达达地走到了主桌的位置，主桌上我的一个表叔见他过来，连忙站起来，把位让给了萧老。萧老也不客气，大模大样地坐上去，也不别人还没动筷，自己动手撕了一个大旁若无人地大嚼起来。

二十来分钟后，我爹带着三叔回到了爷爷家。三叔一脸的倦容，两通红。看得来，他朋友家的惨事，三叔也很伤心。

“你说的靠谱吗？我心里没有底。”

虽然说这顿是宵夜，可桌的菜肴上还是十分丰盛。因为晚上要唱戏，众演员都不能吃太饱，傍晚的那顿只是垫吧一，这一顿才算是正餐。

“刚才萧老说到河里的事了。”孙胖压低了声音说。我不动声地，装作有盘菜够不着，起夹菜，支棱着耳朵听到了几句他俩的说话容。

爷爷正白活得唾沫星横飞的时候，门外走来一人，接过爷爷的话“那是，老沈家现在是清河县的大姓，的都是人才，近的先不说，就是土改那会儿的沈乡……”

我亲爹喝得正在兴上，舍不得离开酒桌，又不敢得罪他亲爹，不得不嘀咕了一句“都后半夜了，找他啥？说不定老三都睡了。”见他大儿没有动的意思，“啪”的一声，爷爷拍了桌，吼“小王八，你到底去不去？”

自己的朋友来搅局，当着外人的面，还不好发作，爷爷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。还是戏班的班主走过江湖，四面玲珑，敬了爷爷一杯酒，两人一碰杯，就算开席了。

“老沈，别犹豫了，就这样明天还得死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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