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(2/5)

“嗯，我听着呢。”我回答，没有把手走。

馆房间里就我们一男一女，气氛可是有暧昧。木加奈估计猜了我的心思，气恼而羞赧地甩了甩手，嗔：“我的意思是，先订婚。”

木加奈放杯，坐到床沿，双手握住了我的手：“许桑既然是我的未婚夫，那么我的事，可以都分享给你听了。”

“我们木家与这尊玉佛的渊源，并不是从我的祖父木有三教授开始的……”木加奈说的声音很平缓，像是在学术厅里在着论文答辩一样，“据木家族留来的残缺记录，最早恐怕要追溯到唐代。”

“木笔记是在我祖父病死之后，在家里的一暗格里找到的，发现以后就被放私人博馆。可是我后来考察过，那个暗格的尺寸，明显是以笔记的宽窄定制的，但它的度，却足以容纳三本。我一直就在怀疑，是不是不只一本笔记。现在听了姬云浮的话，我更确定了。我祖父一定是在去世前，通过什么途径把其中两本笔记，还给了你的父亲，所以许和平教授才会前往岐山。”

木加奈：“首先有一我必须说清楚。之前我提供给中方的资料，包括讲给你们的事，全都是真的，没有任何不实。只不过我当时隐瞒了一件事，一件我无法说给外人听的事。”说到这里，木加奈暧昧地看了我一，意思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。

“也就是说，这个玉佛不是木与许一城在考察中无意发现的？木有三一开始来中国，就存了寻找玉佛的心思？”

木加奈的一僵，声音陡然变大：“可是，我祖父的本意，绝对不是要去别的国家窃取古董。他是一个古成痴的人，不关心政治，只希望能够见到木家梦寐以求的玉佛，就足够了。”

“为这一件事，你

“我父亲是个单纯的考古人，在他心目中，国家、族什么的本没有文研究重要。而且祖父带回国的，只有佛。为此他还惆怅了很久。别人都以为他是为没拿到玉佛的全而遗憾，但我知，祖父实际上是因为让一件珍贵文首分离而伤心。”

“嗯，差不多了。据我祖父的研究笔记，当年我的家族里过一位遣唐使前往大唐，在洛无意中看到这尊玉佛。他在洛与玉佛之间发生什么事，历史记载语焉不详。但他回来以后，对玉佛一直念念不忘，便把这个心愿留给了孙，希望后人有朝一日能再去拜谒这尊玉佛。”

“可是，为什么只给两本，而不是三本都还呢？”我还是不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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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后要和许桑一起努力了，请多多关照。”木加奈看我喝完以后，鞠一躬，开心的笑容，像是嫁了的大和抚。这副乖巧温顺的模样，让我有，有一微妙的不真实，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娶媳妇儿了？

“可他毕竟把玉佛带回日本去了。”

我一拍脑袋，暗叹想多了。木加奈倒了两杯白，递给我一杯：“如果许桑不嫌弃的话，就请你喝此杯，作为我们订婚的见证。”我握着杯，不知该怎么说。木加奈用她的杯轻轻在我杯上一磕，一饮而尽。

我差从沙发上起来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唐朝？那岂不是和玉佛的制作同一时间？”我没想到会这么早。

木加奈看到我的表还不是十分信服，又补充：“今天姬云浮不是说过吗？您的父亲许和平教授突然决定去西安，带去了两本笔记。我现在有怀疑，这两本笔记，就是我祖父给许和平的，用来赎罪。”

“大概他希望给自己也留一纪念吧。”木加奈轻轻喟叹一声，“我祖父晚年非常寂寞。佛被东北亚研究所收藏，他几乎看不到，家里人也都几乎不理睬他。唯一承载记忆的，就只有这本笔记了。这次我说要将佛归还中国，真正的目的，是希望藉此机会完成家族与我祖父的夙愿，找当年消失的佛，让玉佛合二归一。至于玉佛本的归属究竟在中国还是在日本，都无所谓。只要宝重新恢复，我的祖父就一定会开心。”

“是的。当时的‘支那风土会’制订了一个计划，他们搜集日本保存的各类中国文献记录，制订了一份《支那骨董账》，列了大约一百多件尚未现在市面、同时又有零星线索可以追查的珍贵古，其中就包括了木家文献记载的则天明堂玉佛。研究会的人对则天明堂玉佛的兴趣非常大，认为它的价值胜过一座博馆。我的祖父就是带着这个使命来到了中国。”

“然后他碰到了我爷爷，两个人志同合，一齐去走了玉佛？”我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、一丝无奈和一丝淡淡的嘲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