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节(3/4)

我来说太简单了，我很悠闲，就决定给自己找事。我偶尔翻到以恒的笔记，发现了熙关于《清明上河图》的言论。我开始试图找到他写的字帖，但是家里本找不到。于是我决定自己把这个谜解开，就用了一个学期搜集资料，一个学期考证，你今天听到的，就是我了一年时间挖掘的真相。”

“既然如此，为什么你没有公开发表呢？”我很奇怪，她中应该是八十年代中，可我之前可从来没听过书画界有关于这个的任何谈论。

海燕耸耸肩，一脸不屑：“公开有什么意义。我那时候只是个中生，本没人会把我当回事。你们那个圈，就像是动园里的猴山，不让外人，自己人也是论资排辈。他们看的是名字，是资历，而不是容。我投过几家杂志，也联系过学界的专家，可惜全是石沉大海。我开始很郁闷，然后就想通了。文科没有什么真理，全都是论资排辈罢了！那些东西不够确，无法量化，只凭一张嘴，谁是谁非本是笔糊涂账。从那个时候开始，我决定选择理科，科学理论靠的是严谨的逻辑，再大牌的人，说1 1=3也不行。在这个世界里，我可以自己把握价值。”

难怪海燕对我是这么个态度，原来她对中时代受到的冷遇一直耿耿于怀。虽然她早就弃文从理，可这个心结仍在。我在报纸上大放厥词，被媒追捧；她空有惊天发现，却无人问津，自然心中怒气不小，要跟我好好理论理论。

“所以你今天对我讲了这么多。”我慨。

海燕看了我一：“你对《清明上河图》的见识可谓蠢不忍睹，但你毕竟和此画有着密切的关系，一定会认真听我的说法。我的研究成果，只会说给那些能珍视其价值的人。”

“可是那个叫钟华的，也一样会重视你的研究成果呀。你怎么不告诉他？”

海燕鼻孔里发不屑的“嗤”声：“他如果直截了当来问，我也许会说。可他居然装追求我的样来，还打扮得油粉面，每天送玫瑰，不光侮辱我的智商，还侮辱我的审。”

我心里这才放心来，看来不用担心她会把《清明上河图》残本的事告诉给钟华了。

“那你能考证熙字帖在哪里吗？”我满怀期望地问。她神通广大，连《清明上河图》残缺度都能考证来，说不定还有更多线索。

可惜海燕摇摇：“这个我帮不了你。熙的字帖早就失落了，可能落民间，也可能毁于战火。以恒的笔记没提供任何线索，我们家族也有人试图找过，都没找到。”

我大为失望，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，结果还是没清楚。海燕扶了扶镜：“鹤轩也不知吗？”

“他说他只是分家，就算熙、以恒有什么留来的，也分不到他们那一支。”

“他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海燕冷笑，“我们家祖籍钱塘，鹤轩那一支很早就迁去了河南，一直到解放前才搬回南京。所以家的族谱里，都把这一支另立一册，跟钱塘氏分开。”

“嗯……”我忽然觉得有异样的觉，似乎冥冥中有什么线索被我忽略了。我挠挠，却说不清楚那是什么，皱着眉拼命想。海燕看到我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模样，“扑哧”一声笑了来。笑完以后，她站起来，语气决：“我要说的，都说完了。你可以走了，以后不要来烦我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我诚心诚意地说。我跟她素昧平生，能够得到这么多线索，已经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