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节(5/5)

》的笔者落魄书生究竟是何人呢？”

祝东楼恶狠狠：“陈言，陈言！”他这般的咬牙切齿，仿佛这“陈言”二字将他的一切都摧毁了般。

“陈言？”沈白又哼了一声，“陈言，苏州人，今年二十三岁，书香门第，只不过到了他父亲这一代因为好赌，已是输得倾家产、家徒四。陈言自幼聪颖，无论是诗作对，还是论辩文章都是极为众，可是他这人狂慢清，不屑与人为伍，所以在苏州才圈中虽然极为名，但是朋友却少得很。今届闱会试是陈言第二次应考，陈言第一次应试中，无论是第一考的四书经义，还是第三考的经史策五都是名列前茅，只唯独可惜了那第二考的试论一题，他竟然狂言：当今皇上重轻德，任用士为官，偏佞、打压忠良，此以往，必将天大、妖孽横行……那还是三年前的事了。本来这样大逆不的言论，别说是官，恐怕命都要不保，不过他运气不错，当年的主考官厉奉元厉大人怜其才学，将此事压了去，最后不过是将其轰考场遣回原籍而已……不过没想到这陈言倒是有毅力，三年之后卷土重来了，还有幸和祝大公同分为一考组，真是可喜可贺呀！”

祝东楼惊讶地抬起看向沈白，却见那一直低调的沈大人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“祝公，沈白如今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，可毕竟是朝廷命官，再加上有京城中的故人帮忙，想要查个各地卷宗或者生员存档还是易如反掌的。苏州府的闱考生名录虽然来得迟了些，可是贵在十分详尽，怎么，祝公还需要沈某继续说去吗？”

祝东楼皱眉，“就算《风波鉴》不是本公写的又如何？是那陈言所写的又如何？本公帮他印版书，他该激我才是，否则凭他一介腐儒毫无人脉，别说书成册，恐怕看都没人看，他不谢我，反倒怨恨我，实在是不识抬举！”

却听有人悠然：“倘若真是如此，那陈言实在是不识抬举，祝公也确实委屈……”只见一青衫人影慢吞吞走了大堂左手边的帷幕，这面目看起来呆里呆气的书生不是陆元青是谁？

祝东楼诧异地看了看此人，又见沈白一脸不以为意的神，竟不由得恼怒起来，“我是有功名在的人，如今案未明，沈大人竟叫了这么个没有份的师爷前来羞辱我？”

沈白闻言还未答话，却听陆元青：“人必自辱而后人才能辱之，又怎来在侮辱祝大公的理呢？”

“你！”祝东楼一时间怒不可遏，却又不知该如何发作，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陆元青，可是被瞪着的某人却似无知无觉般继续说：“祝公还是先别急着生气。那轻狂书生陈言呕心沥血写成的这本《风波鉴》被祝公这般占为己有也就罢了，可偏偏祝公还为了某些原因把这本书窜改成了一本艳之书，也难怪这落魄书生就算是了鬼也要继续纠缠祝公了。”

“你胡说八！”祝东楼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惊是怒，“什么鬼不鬼的，别想拿来糊本公！那陈言活着时我尚且不怕，他现在死了，我就更不怕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