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交换(3/3)

…就这样，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他被一阵诱人的香味逗醒了，觉面上的，他狗一样地着鼻，着屎睁开双，只见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不锈钢盆，又不知拆开了什么木制品，在盆里起了一堆火，手里掌着几铁条，正在火焰的上方烤着几火，阵阵香飘来，他忍不住咽一大。

但这并不防碍他的警觉，他的第一反应是扭向窗外看去，发现窗帘已被拉开，天蒙蒙亮，他心里松了一气，看来她也知，凌晨时分是最安全的时候，鼠随着黑暗的消逝退去，而污染者还没有现在地平线上。这个时候生火饭，也不怕招惹来这些东西。

他的第二反应是查看自己的背包，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，并非他以小人之心度君之腹，他不喜别人占他的便宜，也不喜占别人的便宜，这是他人的原则。我的就是我的，你的就是你的，不经别人的同意拿别人的东西就是贼，就像她昨天“借”了他的自行车一样。

“喂！吃吧。”她递了两铁条过来，上面串着的火被烤得焦红油亮，香气扑鼻。

他虽然不喜她说话的语气，也记得电书上有君不吃嗟来之的典故，但没有丝毫犹豫地接了过来，掀起罩，张就咬，香！真香！香得他差把都吞到了肚里。

他也没忘了礼尚往来，将自己的壶递给了她。她却拿起了一瓶塑料瓶跟他示意。原来她也带了，也是，哪个幸存者门会忘了带呢？他想起昨晚的换，自己是占了老大便宜，有脸红了。

两个人也没有多余的话，一心扑在吃喝上，在幸存者的中，似乎把每一餐都当作最后一餐来吃的，所以都吃得分外专心和香甜。

两人吃完，他用袖油嘴，她则掏一块雪白的手帕，轻轻地拭了一嘴角。他看得有心疼，那么雪白的手帕，要用多少啊，真奢侈！他又突然发现，她把脸也过了，在外面的肤比手帕还白，不由看得呆了。

她有所觉察，抬看了他一。他忙掩饰地掏一瓶碘片，倒了一把递给她。通常幸存者只要在外面过夜，必须要吃碘片，每人一片就够了，他给她这么多，有找补她的意思。

她也明白他的意思，还是接受了他的找补，不过，又提了新的要求：“喂，掘荒的，去帮我找一条来吧。”

她也看他是个掘荒者了，气有轻蔑，带着采矿者的优越。他还记得自己昨晚的决定，天一亮就离开她，各走各的，就摇摇，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。

“臭小，嘛不说话，你哑啦？”她见他一声不吭，倒有害怕了，怯生生地问。

他已经把背包背起来，走向台。她一到他的面前，张开双臂，拦住他的去路，再度泪汪汪的：“难你……要丢我不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