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三(3/7)

。”

“不过好像这么多年，你也从没猜对过。”

尹逸弯了弯睛：“幸好我的阅读理解能力不是遗传你的。”

尹斐然：“……”

“反正在我看来，你现在只是在找一个理由心安理得地逃避而已。”

“最后一个问题。”尹逸一手托着腮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尹斐然。

“你想就一直这样去吗，爸。”

他的声音明明不算多重，很缓慢，也很轻柔，就像白生前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。

但那句话却像是一声惊雷，重重地震在尹斐然耳边无限放大。

——你想就一直这样去吗？

这么多年，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人问过他这个问题了。

很多时候，他也在想，到底是什么东西困住了他。

是对亡故妻的愧疚？对过往的不甘？还是对自己的极度厌弃？

要说原因和理由，其实他能一瞬间举很多。

某些因果论调自我游说了很多年，以至于连他自己都快忘了——

从一开始，就全都是自欺欺人的借而已。

“我不否认，大多时候借和欺骗是很有用的，不是对别人，还是对自己。”

白裙女撑着伞，浅浅一笑：“不过呀~我呢，宁愿活得清醒，也不想活在欺骗里，虽然这样很痛苦，但我更想要真实。”

“不然我会觉得，我活在这世上，一意义都没有。”

……

尹斐然垂着，桌上的手不自觉攥成拳状。

他咬了咬牙，刚想说什么，另一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，抢在他之前发了声。

“算了吧，小逸，可以了。”

唉？

尹斐然愣了愣，刚想爆发的绪戛然而止。

尹逸隐晦地看了一旁隐秘角落里的一个黑，轻叹一声，走到大门边，拧开了门把手。

尹斐然看着从门外走来的程昱烬，瞳孔微缩。

“你不是差了吗？！”

一旁的程陌举了举手：“我叫回来的。”

这时尹斐然才看到程昱烬后的程陌，神瞬间从惊讶变成不和嫌弃。

尹逸见状不动声地向前一步，把程陌挡在后。

尹斐然：“……”

目前这个链十分清晰。

尹逸把尹斐然的心思摸得透透的，程昱烬因为偏全顺着尹斐然，程陌被自家父亲还被尹斐然不待见，但如果尹逸生气了要发作起来，现场能阻止他的就只有程陌了。

嗯，这是一个完的闭环。

我还没同意呢，现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！？

尹斐然叹了一气，现在他才真切受到自家的乖乖儿即将要离开他了，心里不自禁留老父亲的辛酸泪。

不过显然，现在的问题重不在这里，而是前这个人。

程昱烬走上前，脸上的微笑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。